李老板大手一揮,身旁猴子麻利的打開裝煙的箱子,嘩啦一下子,成捆成捆的人民幣跌落到地上,鋪滿一大片,少說也得有幾十萬。
“鬣狗,這裏一共是七十萬,這件事幫我辦成,尾款二百萬我會直接打到你的賬戶。”
小小的博物館館長竟然如此不識抬舉,敢駁他笑麵虎的麵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為了出心中這口惡氣,又不給人留下把柄,李昊不惜花大價錢,請來臨市的鬣狗,這群亡命之徒。
“放心,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道上的規矩我懂。”
“那好。”
李昊結果猴子準備好的文件,晃了晃。
“讓那個小子簽這份文件,然後在給老子挑了他的手筋腳筋。”
你不是有錢嗎?那下半輩子,就用你的錢治療你的雙手雙腳吧!
“可以。”
一番交談之後,鬣狗拿著錢,帶著手下離開。
鬣狗一離開,李昊按捺不住大發雷霆:“瑪德,一個小小的鬣狗,也敢和我笑麵虎齜牙,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猴子悄悄的湊過來:“虎爺,就不怕鬣狗拿錢不辦事。”
“放心,他不敢,我笑麵虎的東西他不敢動。”瞳孔收縮,臉上湧起一抹猙獰:“如果不是老爺子警告我,不要鬧出人命,瑪德,老子一定要弄死他。”
腦海中盡是張東升得意洋洋,趾高氣昂的樣子,恨不得將他撕成碎片。
“還有,那兩人的身份你調查清楚了嗎?”
“放心,虎爺。”
“虎爺,那個館長叫張東升,是外市黑山人,家裏就是個貧農,窮的很。”
“至於那個女孩嗎?叫楚月,是老楚家的。”
“老楚家。”
聞言,李昊的眉頭皺在一起,扭成個疙瘩,片刻之後才舒展開:“楚月,她與楚軒是什麼關係。”
“是楚軒的親妹妹。”
大嘴一咧開,露出一抹獰笑:“楚軒,鬣狗,看來今天是個精彩的夜晚啊!”
“猴子,你帶人給我盯著點。”
鬣狗三人出了帝豪大酒店的門,轉身走向一輛破舊的馬六,馬六前,還有人一口接著一口的吸著煙。
“狗哥,生意談的怎麼樣。”此人一見鬣狗回來,惡狠狠的把煙用腳踩滅,沙啞著聲音問道。
鬣狗身旁的兄弟東子晃動著手中的煙箱:“北哥,放心吧!錢在這裏,足足有70多萬,足夠小米粒的先期手術費用。”
映著昏黃的車燈,被稱作北哥的漢子臉色陰晴不定,躊躇片刻才開口:“狗哥,要不咱把這件事推了吧!”
當時笑麵虎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就心有不安,笑麵虎是什麼人,那是九洲城的地下霸主,他都搞不定的事情,能是好事。
而且,豐厚的酬勞,讓人眼紅。
更加印證他的猜測。
東子急了:“北哥,你說什麼胡話,你不救就小米粒了。”
“可是......”
阿北不希望兄弟們為了他,為了小米粒冒風險。
鬣狗上前,拍拍阿北的肩膀:“阿北,你我都是看著小米粒長大的,你說,我豈能見死不救。”
“而且,這件事我考慮過,連笑麵虎都搞不定的事情,豈是易事。”
“這次我準備一個人動手,栽了也就栽了,至少小米粒先期手術費用夠了。”
一聽,阿北與東子立馬急了:“狗哥,你......”
鬣狗擺擺手製止阿北與東子。
“阿北,你有小米粒要照顧,他不能沒有你。東子,你還有父母妻兒,小家夥才兩個月大,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我已經想好萬全之策。”
鬣狗一錘定音。
說完,各自錘了阿北與東子一拳:“好兄弟,祝我凱旋。”
麻利的鑽進車裏,揚長而去。
阿北看了看東子一眼,沙啞的道:“東子,咱哥仨兒,就你最小,也就你父母雙全,你身上的責任最大。”
“我不能讓狗哥一個人去。”阿北的臉隱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東子,這些錢,你先墊付小米粒的醫藥費。如果她僥幸活下來,看在咱哥們兒的情誼上,給她口飯吃,替哥看著她嫁人。”
說完,阿北一扭身追著狗哥而去。
留下手足無措的東子,發出淒厲的聲音。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