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和心上的人聽起來很像,仔細想想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洛弈仔細想了想之後,慢慢的搖了搖頭。
六月荷有些喪氣,她輕輕捶了捶桌子,算是出了口氣。
下弦月眼睛笑得像是掛在天上的月亮,她拍了拍洛弈的肩膀,道:“幹的真好,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說的就是這樣。要是屈服於她的淫威,你會永遠做她的奴隸的。”
洛弈的目光朝下弦月的手瞥去,下弦月的手一顫,自覺地收了回去。
明明是很溫和的人,有時候卻厲害的緊。
下弦月又默默地看了六月荷一眼,也許她就喜歡這樣的。
表裏不一才別有情趣啊。
下弦月繼續低頭寫著要買的東西,一邊寫一邊在心裏計算著,這些東西買多少才合適。
畢竟不是常年不下山,東西買多了堆在那兒會讓她們笑話的。
她才不是管家婆呢。
下弦月想著想著,就要咬上手中的筆頭了。
馬車忽然間停住了,原本準備咬到嘴裏的筆戳到了臉上。
由於馬車停的太猛,那筆在臉上戳出了個小印子。
下弦月不悅的放下了筆,朝車門外問道:“王大娘,是碰到石頭了嗎?”
沒有說話聲,下弦月覺得有些奇怪了,打開掀開車簾一看,隻見一柄刀架在王大娘脖子上。
那是一把非常精致的刀。
刀柄上鑲著碎寶石,刀身上刻著雲紋。
銀光閃閃的刀尖配上亮閃閃的寶石,非常的好看。
這樣的刀,六月荷肯定喜歡。
這是下弦月看到刀的主人,腦子裏出來的第一個想法。
然後,她果然聽到六月荷對門外的人道:“奚小姐,有事好好說,把你的刀先收進來。”
沒請人,先請刀了。
那個穿著深紫色衣裙的女子收了手中刀,嘴角微揚對六月荷道:“玩笑而已。”
開玩笑就把刀架在人脖子上了,要是不開玩笑,那該怎麼樣?
洛弈想起了同樣愛開玩笑的六月荷和鄔含英,這江湖裏的姑娘,一個比一個了不得啊。
刀的主人沒有那麼多複雜的想法,她彎腰進了車廂,然後把那刀丟給了六月荷。
“什麼?”六月荷接過了刀,滿眼喜歡卻問道:“這是做什麼?”
“路費。”奚少茹對六月荷道:“送我去冉城。”
“何必客氣。”六月荷嘴角翹的老高,看著亮閃閃的刀眼裏越發歡喜,卻還是說道:“順路而已,何必來這些虛的。”
奚少茹瞥了六月荷一眼,沒有說話。
六月荷將刀遞給下弦月,看她收好之後問奚少茹道:“為什麼要我送?”
“你的馬車漂亮。”奚少茹摸了下車壁道:“偶爾我也想坐一下這麼豪華的車。”
“好說好說。”六月荷繼續笑眯眯的對奚少茹道:“要是我不想你坐我這豪華的車呢?”
“車費已經給了,難道不夠?”奚少茹皺眉看了六月荷一會兒,道:“你應該知道,刀除了觀賞價值之外,還有實用價值的。”
六月荷沉默了會兒,準備開口說話,看到老神在在的奚少茹,卻還是選擇了沉默。
有些人你打不過她,比不過她,還躲不過她。
遇上她隻能自認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