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果然帶著那個叫下弦月的丫頭離去。
然後,洛弈又看到她們搬著一堆東西離去,路過洛弈房間時,六月荷還不忘朝洛弈房間看上兩眼,朝他飛送一個眼波。
如此豔福,消受不起。
洛弈這般想著,就見劉柳興高采烈的上來對他說道:“客棧老板有不用的車,他們家馬死了,那車早想賣出去了。”
運氣真好,不然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真的很難買到馬車,再次淋雨趕路的感覺他不想再要。
好的不隻是運氣,連天氣也變好了。
江南雖好,卻隻能用來回憶。
洛弈這般想到,這江南就像那美人,下個不停的雨就像那難纏的脾性,美人梨花帶雨的樣子雖美,但天天見著也會厭煩。
隻有遠離了,長時間不見了,再回想起當時的美景,才會驚豔感歎。
馬車停在樹邊,看著路邊不知名的野花,劉柳問洛弈道:“辛城那花真的有毒。”
洛弈比劃道:“花沒毒,但煉製過後,比毒藥還毒。”
劉柳被這話驚住了,問道:“怎麼個毒法?”
“還記得茶樓裏的茶嗎?”洛弈比劃道:“好多茶客天天待在那兒,都不願走,因為那茶葉裏加了那花的葉子。”
劉柳大概明白了,他這人有一種趨利避害的本能,所以那天的茶沒怎麼喝。
可那天,他怎麼又會中了那道人下的毒?
就在劉柳思索那天中毒的事時,一個拎著花籃的小丫頭蹦蹦跳跳的朝他們走來。
“哥哥,要不要買花?”那個小丫頭將手中的花籃捧到劉柳和洛弈麵前,道:“很漂亮的花,隻要三文錢一枝。”
荒郊野外的,出現一個賣花的小丫頭,不讓人疑惑才怪。
所以,劉柳摸出腰間的鞭子,朝樹上甩了兩下,樹上剛長出的小果子嘩嘩落下。
小丫頭打了個冷顫,還是抖著手繼續把花捧到洛弈麵前,道:“很……很漂亮的花,三文錢……隻要三文錢。”
洛弈笑著從花籃裏挑出一枝花,示意劉柳給錢。
劉柳嘟囔了兩聲,從荷包裏掏出三個銅板遞給了小丫頭。
小丫頭接過錢撒腿就跑。
“這花有什麼好買的。”劉柳衝著一旁的樹木喊道:“那丫頭賣嗎?”
回答他的是鳥兒飛走的聲音,然後,兩個人從樹上飛落下來。
旋轉落地的動作都很漂亮,劉柳卻抽出鞭子朝鄔含英甩了過去。
那鞭子及時被任丘握住,劉柳憤怒的喊道:“你小子隻認女人。”
“打賭而已。”任丘笑道:“劉兄這般開不起玩笑。”
“你個色中餓鬼。”劉柳見到任丘那笑臉,越發憤怒:“拿這種事玩笑,我打死你。”
鞭子就朝任丘甩去了,任丘躲得很快,鄔含英這次不和他作對了,一起幫著對付劉柳,三人打成平手。
洛弈看著還沒落山的太陽,晚上不能宿在山間,終於朝劉柳揮了揮手讓他停下。
“你師兄說的不錯,要遠離用毒的女人。”劉柳衝任丘大喊道:“這種吃毒和吃糖一樣的女的,你也不怕哪一天被她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