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孩子都養的這麼老氣橫秋的。
“回去要和他們說一下。”劉柳對洛弈道:“以後各地門主不能隻報姓名和經營情況,年齡長相什麼的,也要附上畫像送來。”
洛弈笑著搖頭,倒了杯中的茶水在桌上寫道:“有誌不在年高。”
客棧裏住的很安逸,白天出門遊逛,晚上回來睡覺,本來是劉柳的打算。
隻是這雨啊……
看著下個不停的雨,劉柳忍不住朝天瞪了一眼。
“‘人人都說江南好,遊人隻合江南老’這話純粹是鬼扯。”涼亭裏,一個錦衣女子對身邊的白衣男子這麼說道。
那男子沒有說話,錦衣女子繼續說道:“你看這雨,下得可有停下來的時候。我們來這兒半個月,除了遊湖那兩天是晴的,它就天天下,天天下,根本不曉得還有放晴的選擇。”
白衣男子總算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錦衣女子的話。
錦衣女子扶了扶頭上的珠簪,問道:“我們下午去哪兒?總不能在這破亭子裏待一天吧。”
白衣男子朝不遠處的戲院指了指。
“又去看戲,沒勁。”錦衣女子撅著嘴不滿的說道:“天天唱那些,什麼化蝶,什麼蘇小小,都是些陳腔濫調,我都聽膩了。”
白衣男子無奈的搖了搖頭,錦衣女子湊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句什麼,他就朝洛弈那兒看了過去。
涼亭裏的兩個人劉柳是認識的,這不是前幾天遊湖遇到的那兩個人嗎。
所以,錦衣女子挪動蓮步走來時,劉柳立刻擺出一張笑臉道:“沒想到在這兒能遇到伏月派小掌門和鄔穀主,真是有幸。”
六月荷笑吟吟的看著劉柳,卻從他身邊直接走過停在了洛弈麵前。
“洛公子怎麼從慕容家搬出來了?”六月荷眉頭輕蹙,似是不解又似苦惱般說道:“難道我真的這麼不招人待見?怎麼我一來,很多人就要走。”
洛弈沉靜的眸子隻是看著六月荷。
“我們來的時候,慕容掌門已經住在那兒了。”劉柳忍不住解釋道:“我們離開,不是為了躲慕容掌門。”
“嗬嗬。”六月荷隻是輕笑,她看著洛弈道:“是不是躲著,你說了不算,洛公子說了才算。”
此話一出,坐在不遠處的鄔尋香卻黑了臉。
“有一樁買賣我一直想找洛公子問問呢。”六月荷四處看了會兒,確定看不到任逍遙,才有些失望的問道:“如果我要天山門幫我殺了任逍遙,不知天山門能不被做到?”
說完,六月荷就理著自己的衣袖,整瑕以待洛弈的回答。
劉柳替洛弈說道:“自是可以,隻要開得起價。”
“哦,什麼價?”六月荷眨巴著漂亮的大眼,一派天真的模樣。
“你付不起的價。”劉柳說完,就見六月荷哈哈一笑,道:“還好,我隻是問問,沒真的想動手哈。”
對這句話,劉柳是持懷疑態度的,畢竟,六月荷問的那麼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