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鬼才信你!”大麗花笑嗔著小山。
“沒事的,閨女,少吃點也增不了肥的!”母親說著,牽著大麗花的手,將她拉進了屋裏。
小山見大麗花隨母親進了堂屋,事情有了希望,心裏一陣興奮,便折身回到灶房,揭開鍋,滿滿一大鍋羊肉,小山專挑瘦的給大麗花盛了一碗,母親的身體偏瘦,小山給母親盛了一大碗肥的,不過也不全是肥的,上了年紀的人,吃得太胖了對身體不利的,小山最後又夾兩塊瘦的放在母親的碗裏,然後,小山將兩碗紅角羊肉端到堂屋,將兩碗分好的肉放在了兩個女人的麵前。
母親瞄了一眼兒子為自已盛的羊肉,又瞟了一眼大麗花的那一碗,撇嘴一笑,對兒子說:“常言道,兒子娶了媳婦忘了娘,現在媳婦還沒娶過門呢,你就把娘忘了!”
小山明白母親的意思,除了朱胖那個變態貨,人們大多還是愛吃瘦肉的,母親自然也不例外,她見大麗花碗裏的瘦肉多,自已碗裏的瘦肉少,心裏有些不平衡,不過大麗花是客,她不能當著客人的麵直接埋怨兒子給她盛的瘦肉少,便饒著彎子埋怨了一句。
小山聽了,無以為答,隻能嘿嘿而笑。
母親也笑了,對大麗花說:“閨女,還說山子不稀罕你,他要是不稀罕你,會這樣待你!”母親說著,用手中的筷子點了點大麗花碗裏的瘦肉。
大麗花明白小山母親的意思,低頭而笑,見小山一直在旁盯著她瞧,又有些難為情,不肯吃肉。
母親催道:“閨女,你咋不吃呀?”
大麗花抬起頭,說:“嬸,俺不喜歡吃瘦的,給你一些!”說完,端起碗要往小山娘碗裏拔肉。
小山見狀,連忙攔道:“別,別,鍋裏還有!”小山攔住了大麗花,還是站在一旁,他要親眼看著大麗花把那碗瘦肉吃下去。
大麗花見小山在一旁盯著自已,還是難為情,不肯下筷。
“山子,你還站在這裏做什麼,去吃你的吧!”母親對小山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出去。
“哎!”小山應承著,轉身走出堂屋,到灶房裏給自已盛了一碗肥瘦參半的羊肉,端到院子裏的那棵梧桐樹下,蹲在地上,邊吃邊朝堂屋裏瞄上一眼,他在監督著大麗花吃肉。
小山一出去,大麗花便沒了顧忌,大吃特吃起來,小山望見大麗花吃得很香的樣子,很是欣喜,在心裏默催道:“快吃,快吃,吃完我再給你盛一碗!”
大麗花吃肉還是很生猛地,不然她也不會年紀輕輕地就那麼胖,加之這紅角羊肉味鮮美,腥而不燥,雖然天氣炎熱,但絲毫不影響食欲,隻見她三下五除二,如風卷殘雲,一碗瘦肉很快便見了底。
小山見大麗花吃完了,連忙跑進灶房,用另一隻碗又給她挑了一大碗瘦肉,端到堂屋門口,卻不進屋,在門口一伸頭,喊道:“娘,你出來一下!”
母親見小山在門口喊她,樣子很是神秘,便知道兒子有事,於是放下筷子,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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