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恬然依然沒有回答。
宣千凝擦了擦淚水，掉頭就走，她留下話來，“方恬然，我第一次覺得，你是這麼一個讓人討厭的女人！”
在宣千凝離開後，方恬然也是落淚不止，她心中比誰都要委屈。
過了許久，方恬然輕輕一歎，“就你們理所當然的認為，那是正確的，便是正確的，可你們又哪裏明白我的感受！”
方恬然邊哭邊道，“你們若是看到了那副情景，未必比我好的了多少，又哪能像現在般大義凜然。”
在方恬然的心中，鍾陽可謂是她最好的朋友，雖然不說什麼經曆過同生共死，但她永遠也無法忘卻在鍾陽比武結束後，自己攙扶著他的那一幕。
可真是因為將他當成最好的朋友，所以方恬然才更加痛苦，這種感覺來自於人類的本能，她無法將這種本能壓製。
方恬然或許明白，這種心結，是自己永遠都無法解開的了。
“我甚至寧願死在那裏……”方恬然淚水湧出，“至少死在那裏的話，不會像現在那麼自責，我也明白鍾陽是我的恩人啊，我也想要向他道謝啊，可是我就是做不到，一點也做不到。”
鍾陽和薑采文動手的那一瞬間，將方恬然心中所有美好的回憶，破壞的幹幹淨淨，一絲不剩。
“我不明白……”方恬然悲傷道，“我所知道的情報，是在你和宗明達比武之前，可在那之後，你到底經曆了一個什麼樣的世界，為什麼現在的你，給我的感覺那麼陌生……”
方恬然痛哭不止，哭了好久好久的時間，直至眼睛都哭腫了。
這並不是她的錯，從一開始的時候，鍾陽和薑采文就明白，意外會帶來的結果會是如何。
……
兩天之後，關於這次事件也落入尾聲，雖然軍方也介入調查，但是所得到的情報幾乎為零，這讓鍾陽不禁大感失望。
雖然宣千凝有些挽留的意思，但鍾陽卻是笑著拒絕了，他和薑采文可不是宣千凝這種大學生，工作雖不繁忙，也不至於可以休閑到隨性而為。
“那我到時候去送你們得了。”宣千凝在電話中道。
“不勞煩了。”鍾陽搖頭道，“宣千凝小姐，以後有空去帝都的話，我來做莊邀請你玩玩！”
“一言為定？”宣千凝歡喜道。
“駟馬難追！”鍾陽笑著應道。
“等等……”宣千凝發現了不對勁，“鍾陽，你不是經常要往世界各地跑嘛，若是你不在帝都，又哪裏能夠招待我啦！”
“這個嘛……哈……哈哈……”鍾陽尷尬地笑了起來。
“好啊，你是耍本小姐對吧！”宣千凝惱怒道。
這天是下午2點的飛機，在吃過中飯後，鍾陽便和薑采文前往了機場的候機廳，薑采文仍舊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模樣。
“失敗的任務。”薑采文突然來了一句。
鍾陽笑了笑，在薑采文看來，這次任務雖然將方恬然救了出來，可她那態度讓薑采文不喜，自然歸類為‘失敗的任務’了。
“薑采文小姐，你就別介意了。”鍾陽笑道。
“我沒介意。”薑采文很是不爽，“接下來我們要幹什麼？”
“最近曙光那邊接了個任務，我們恐怕很快就要動身去別的國家了。”鍾陽道，“大部分任務我們並不會做，不過能幫助曙光成長的任務，還是盡量去處理一下。”
薑采文點點頭，也沒有多問，兩人有些無聊地打發著登機前的時間。
“鍾陽！”遠處的宣千凝小跑了過來，她氣喘籲籲，香汗淋漓，顯然是一直跑到這裏的，她雖然嘴上答應鍾陽不過來，但沒想到還是跑來了。
這女孩跑到鍾陽身邊，笑嘻嘻地看著他，一副古裏古怪的模樣，讓人不解她鬧什麼懸乎呢！
“鍾陽，你看看誰來了。”宣千凝錯開身子，讓鍾陽的視線放在遠方——雖然遠方什麼都沒有就是。
“啊啊啊，然然那丫頭，怎麼這麼慢啊，看我過去給她揪過來！”宣千凝氣惱的很，連忙轉身往回跑，又過了約莫一分鍾，她揪著一個女孩來到鍾陽身邊，正是方恬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