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什麼事?”易柳女士詢問道。
“回師父!”支修明道,“最近中國的武術界,出了一名武學宗師!”
“什麼?”易柳女士臉色大變,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她是世外高人,也是半步宗師,以她如今的境界和地位,外界幾乎不可能有什麼事能讓她震驚的。
可唯獨‘武學宗師’,是一個例外!
他們這種半步宗師的人物,沒有一個人不想突破到武學宗師,可那其中的道路艱辛,隻有他們自己才能清楚一二。
想要突破到武學宗師,難度不亞於登天!
“到底是誰,突破到了武學宗師……”易柳女士臉色變了幾變,“難道是……宗明達?”
“不是宗明達……”支修明開口道,“這個人是……”
這時候,東今雨小聲嘀咕了一句,“我知道啊,不就是薑采文姐姐嘛!”
易柳女士和支修明聽到她的話,神色都十分古怪,最終還是支修明肯定道,“師父,據說這個女孩的名字就是叫薑采文。”
“女孩?”易柳女士臉色變得更厲害。
“這個……我也不知……”支修明搖頭道,“我聽到的也是外界傳回來的消息……”
易柳女士看向東今雨,“小姑娘,你可知情!”
東今雨抓了抓頭發,挺憨厚的模樣,“的確……知情,因為薑采文姐姐突破……境界的時候,我就在她身邊啊!”
易柳女士和支修明兩人齊齊愣住,表情呆滯,一時反應不過來。
想來,這兩位身份地位都不凡的人物,平日中哪裏會露出這幅模樣,讓人不免覺得好笑。
“什麼,你不僅認識她,還待在一起過?”支修明好半晌才回過神,他臉色怪異到極點,隻看向易柳女士,“師父,這個小姑娘是?”
“她的身份暫且不提。”易柳女士擺擺手,她語氣柔和不少,“小姑娘,你將事情詳細說一遍。”
“好。”東今雨就將那些事簡單地說了一下,小姑娘臉皮薄,也沒好說之前薑采文突破之前的那些瑣事,也就簡單說了一下薑采文突破之後,鍾陽和她切磋的事宜。
“不足二十之齡?”
而讓易柳女士和支修明臉色大變的,是東今雨其中穿插的那句‘薑采文年齡’的實情。
“何時中華武術界,又出了這麼一個可怕的天才。”易柳女士輕聲感慨,表情中帶著無奈之色。
“原來,成元浩師傅也死了。”支修明苦澀道,“當年我見過他幾麵,覺得這位師傅為人不錯,沒想到今日卻‘物是人非’!”
“打死成元浩的,竟然也是一個不足二十之齡的小孩,這個世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易柳女士難以相信這些事跡,但她又不得不去相信,畢竟沒有人會在這種事上說謊。
兩人感慨了幾聲,可終究這些不是正事,最終易柳女士將視線重新放在東今雨身上,等待她的答複。
東今雨還在猶豫之中。
她扣心自問,如果鍾陽哥願意收自己為徒弟的話,他和麵前的易柳女士,到底哪一個好?
東今雨肯定是前者。
那麼,鍾陽哥和易柳女士,哪一個更厲害呢?
她覺得也是前者!
哪一個更擅長教人呢?
她依然覺得是前者!
甚至,易柳女士收她為徒的理由,根本不是她有多努力,隻是因為鍾陽教的好罷了。
東今雨心中暗淡,這樣的自己,一旦入門之後,會不會讓易柳女士失望呢!
而且,以後再也不能回去看鍾陽哥和薑采文姐姐,心中難免感覺很失落啊!
小姑娘突然搖了搖頭,她麵容堅毅,似乎是下達了決定,“對不起,易柳女士,我不想拜你為師!”
易柳女士並不惱怒,反而微微一笑,“我從你的神情中就已看出來了,既然你有心事,不願拜我為師,我也不會強求。”
這場拜師儀式,就這麼中斷了。而說出去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絕對不可能收的回來。
最終,東先生無奈之下,隻能帶著東今雨離開峨眉山
待東先生兩人告退離開後,支修明詢問道,“師父,這樣真的好嗎?”
“沒有什麼不好的,她心中有隔閡,強行讓她留在這裏,反而才是不好。”易柳女士淡淡回應,“我若不是和那鍾陽沒有交情,否則還想修書一封,懇請他收下這小姑娘。畢竟奪人所愛,不是我該做的事。”
支修明苦笑,“隻不過聽聞那鍾陽小師傅不願意收這小姑娘,所以她才不辭千裏來找師父拜師,可沒想到終究是這樣的結局。”
“達到半步宗師的級別,苦修已沒有任何意義。”易柳女士道,“那鍾陽無論年輕與否,收徒或不收徒,不會影響其根本,收下這小姑娘,了結一份善緣,有何不可!”
“師父說的是。”支修明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