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對。”顧陽平點頭道,“這樣考慮的話,我倒是寧願鍾陽輸掉的好。畢竟做生意,要從長遠來打算嘛!”
……
還是那句話,外行隻能靠猜測來判定勝負,可是對於內行的人來說,這場勝負幾乎已經明了才對。
百裏山到底是誰,他是市內第一武師,僅僅這個名頭,就已經證明了很多東西。
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稱為第一的。
假如‘本市第一’這個名頭不夠響亮,那麼‘二十年後、有望成為半個宗師級別的人物’,這個名頭,就足以震撼眾人了。
在全國之中,像本地這種規模的城市,還是有不少的,如果再算上次一級的,劃出來三十個上下也不成問題。可半個宗師級別的人物,在全國的數量也隻有寥寥幾人,即便算上那些隱世的,也不應該超過十人才對。
即便是兩個三門聯手,或許能勝過百裏山,但他們自身都得身受重傷甚至其中一人和百裏山陪葬。
試問,鍾陽能對付的了兩個三門聯手嘛!
沒有人覺得鍾陽能夠做到。
對於鍾陽十分感興趣的方家,以及和鍾陽關係還算不錯的‘天下跆拳道館’,也在很短時間內聯絡了一下,畢竟白龍和方族長,有業務上的聯係。
“以行業人士的看法來說,鍾陽是絕對贏不了這場比武的。”白龍的語氣無比肯定,“這和葉寧的比武是完全不相同的。”
“有那麼誇張?”方族長不信道,“以前大家也總是說鍾陽必輸無疑,可最終局勢還是逆轉了,現在這種話,我都不太相信了。”
想來,鍾陽那樣精明的人,怎麼可能去打一點希望都沒有的比武。方族長覺得,他若是站在鍾陽的角度上,真打不贏還可以跑路。
他不跑路的話,至少表示有一定把握才對!
“方先生,你別看百裏山在名聲在市內是臭的可以,可他的實力,從來就沒人敢去質疑過。”白龍苦笑,“即便是我麵對他,勝率也隻有二成不到。”
白龍的實力有多強,至少他得到了白老的真傳,雖然因為資質緣故,比不上白龍年輕時候,可也不是三門級別能比擬的。
當初白龍有言,即便是薑采文這等天才,若是在縣內循規蹲踞的進步,那麼她此時的實力,最誇張也理應隻是稍勝自己一籌罷了。
換句話說,即便那樣的薑采文,想要勝過百裏山,勝率也不可能超過五成。
當然,前提還是薑采文持劍的情況下。
當初在縣城內,薑采文不持劍也可以贏過權宏壯,而一旦持劍,恐怕打權宏壯像是打小孩子一樣輕鬆。而那時候的薑采文,還未外出曆練,實力理應是比不上百裏山的。
僅僅這樣的對比就能明白,百裏山的級別有多高。
“我們估算過鍾陽實力的進步。”白龍道,“很讓人驚訝,他一年苦修,能頂的上別人十年,所以在和秋元明比武到和葉寧比武,他的進步大的超出眾人想象。”
“可是,即便他依然保持這麼大的進步幅度,麵對百裏山也是必輸無疑的。”白龍信誓旦旦道,“絕對沒有第二種可能。”
方族長搖頭,“不管你怎麼說,這次我偏偏要賭鍾陽一次。”
白龍啞然失笑,未曾想到這位方先生也有孩子心性,“方先生,你不是習武之人,你不太明白其中的玄妙。在三門級別再往上,內家氣功占據的重要性就越來越大了,據我所知,鍾陽如今還未掌握內家氣功,哪怕他真的掌握了,區區幾個月時間,也未有任何意義罷了。就憑借這一點,他的進步再大,又怎麼可能贏的了百裏山呢!”
或許外行有不少的人,對鍾陽帶著盲目,但是對於內行來說,幾乎都已經判定了結果,而越是實力高深的內行,便對結果越是深信不疑。
百裏山最為顯著的一場戰局,是在七年之前的那場比武,他的對手是本市之中實力最強的武師,一名年過七十歲,內家功夫無比深厚,距離半個宗師隻有一步之遙的武師。
這位老人名叫黃修為,他為人正派,做事舉止均無可挑剔,在本市中享有名譽,人人敬仰。
黃修為師傅實力不用提及,在那時候,本市之中是絕無第二人可以比肩的。即便是本市名列前五的武師,與他的實力相差的絕不是一星半點,怕是二十招之內,就可以決出勝負了。
可以說,那時候的黃修為師父,實力依然比如今的百裏山,以及白龍強上很多。
百裏山在當時名氣不比現在,當然橫行霸道的作風依然如初,那場比武,也算是因為犯了天人公憤般的事,連黃修為師傅都看不過去,下了挑戰函,他退無可退,才無奈接下的。
當時人人都覺得,百裏山理應是贏不了這黃修為師傅的,但最後他依然贏了,至於用了什麼手段,就未必有幾個人知曉了。
這也片麵證明,百裏山的強大,不僅僅在於他的實力上。
同樣,這次比武,絕對沒有人覺得,鍾陽能夠憑借實力贏百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