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接我？”宣千凝怒道，“方恬然，你當我是白癡啊，你們工作弄完，都晚上七八點了，你讓我餓著肚子一直等你們！何況，我沒錢，沒錢啊！”
“可以勾引男服務員，讓他給你免單嘛，要不勾引老板也行！”鍾陽含笑來了一句。
“千凝，有人讓你勾引一下服務員，反正以你的姿色，這還不是小菜一碟。”方恬然對著那頭說道，“那這樣了，88！”
“方恬然，方恬然，喂，喂，你這個賤女人！”宣千凝對著話筒大吼大叫，“還有那個鍾陽，你這個世界上最無恥的賤人，我宣千凝發誓，今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鍾陽沒有理會敗家之犬的吠聲，而實際上他也聽不到，一會之後，鍾陽合上手中的文件夾，語氣透著古怪，詢問方恬然，“收購這個‘皇山金屬’，你們需要三天時間？”
“不止三天，之前也耗費了幾天，總時間至少要有一個星期。”方恬然回答道。
鍾陽神色更加古怪了，說實話，這種工作，無論是交給他來做還是交給安嫣來做，一天之內是可以搞定的，最多第二天早上將所有的轉讓合同全部簽訂完畢就好。
即便說，安嫣是初次進行這份工作，時間也不會延長超過半天。
根據資料上來看，方恬然似乎也算是個經商的天才了，她就這種實力？
鍾陽搖搖頭，很快也就想明白了，自己還是太高看天下人了。像安嫣那種天才，並非方恬然這種人可比的，兩個人的舞台，一個是在全世界，而一個隻是在小城市之中。
安嫣的天分是與生俱來的，她隻需要付出百分之一的努力，就足以超過普通人百度百的心血。而麵前的方恬然本質上也是個普通人，她不過是有些勤奮好學，又出生在這種商業世家罷了！
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及的上自家的安嫣呢！
“三天內沒有完成收購，你們會虧損多少？”鍾陽又問。
“至少一百萬，如果算上公司的名氣損失，也許還要多上五十萬。”方恬然道。
“那麼，打點的金額上限呢？”
方恬然神色挺怪，她搖頭道，“皇山金屬的內部十分錯綜複雜，如果要打點的話，現在的情報實在太少了，貿然丟錢出去也不會有太多成果。”
鍾陽點點頭，情報的確很簡陋，但並非說不能將錢用在打點上，“限額多少？”
方恬然雖然惱，還是回道，“不超過五十萬，最好的話不要超過三十萬。”
“夠了。”鍾陽點頭道。
這天下午時間，他們跑遍了整個皇山金屬的公司內，和至少十名公司的高管見了麵，商談具體的細節，在這過程中，鍾陽說的話倒是比方恬然更多一些，但並沒有什麼喧賓奪主的感覺，反而給人是一種稱職的好助理形象。
方恬然也發現，和這些人會麵，打點方麵倒是極少數，鍾陽的目的甚至不僅僅是為了收購，而是對收購之後公司的運轉策略進行一個統計，算是順帶完成的一份工作。
在下午三點半左右，兩人便離開了皇山金屬，隨後和三名董事會的大股東相繼碰了麵，交談方麵十分融洽，這倒不是鍾陽能說會道，主要還是方恬然的身份擺在這裏。
大概在下午五點左右，工作就已經徹底結束了，這這一下午裏，一共投出去了二十二萬的金額，小到數千，大到幾萬的都有。
那名皇山金屬中，董事會的第二大股東，此時點頭哈腰，笑個不停的模樣，嘴中不住說著“放心”，“請放心”之類的台詞。
在方恬然和鍾陽轉身離開後，這位胖的要死的股東還鞠了個躬，說道，“方小姐，鍾先生，慢走慢走！”
可以說這項工作已經徹底結束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上午董事會就會召開會議，然後正式和方恬然簽訂轉讓合同。
方恬然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位“臨時助理”，鍾陽的工作效率已經墊付了她對助理的認知。
方恬然掌管了這麼大的公司，對於人才的利用自然是懂的，在她看來，助理不過分為兩種，一種是隻懂得聽老板命令，自主行動力弱的。而另一種，是自主行動力強的，不用老板吩咐，也會將不少的事情給提前處理好。
可麵前的人已經誇張到不需要老板開口，他就能夠將一切全部都給做完了。
不不不，更誇張的說法是，當老板的會生出自己有種無事可做的感覺。
這樣的人當董事長助理？
不對不對，她無論再蠢也不會覺得，鍾陽學習是類似助教的專業，也不會覺得，最適合他的職位不是助理而是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