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戰班成員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因為按照切磋的說法,是三局兩勝,那麼換言之,這名不見經傳的‘熾陽拳館’,竟然贏了他們紅蓮武道館,事情一旦傳出去,恐怕他們會顏麵盡失。
鍾陽不以為然,看那武教練上台,對楊武道,“楊武,這次你上去。”
武教練實力也算不錯,是熾陽拳館實力最強的武師,說實話和楊武實力倒是接近,不過楊武這個人心慈手軟,處處不願下重手,從這點上是比不上武教練的。
楊武雖麵有難色,還是上了台去,隻是在經過鍾陽身邊時,鍾陽道,“他腹部似乎有隱患,可對準弱點攻擊,至少有八成以上勝率。”
兩人戰在一起,不過少許時間,不少人還是看出,楊武的實力,比起武教練還稍勝一籌,縱然經驗上不足,但勉強也能夠彌補,繼續打下去,誰勝誰負難以預料。
平日楊武攻擊中總是刻意留手,不願傷人,不過他今日攻勢似乎較為猛烈了些,估計是己方連敗兩場,再敗下去臉麵皆無。
大概十幾招過去,兩人都稍有疲倦,此時楊武想到了鍾陽的那句話,心中還有猶豫。
即便武教練腹部真的有隱患,可他若是針對那裏攻擊,總覺得勝之不武,何況以一個武道之人,怎麼願意用如此做作手段。
可另外一方麵,他又不願意輸,畢竟己方已連敗兩場,再輸下去,自己丟了顏麵事小,損了紅蓮武道館的威名事大。
因為這種想法,他手中攻擊也時而針對武教練腹部,不知不覺,竟憑自身的實力稍強而占據上風,在一陣恍恍惚惚中,他聽到武教練開口認輸之聲。
楊武還略帶不解,武教練雖麵露疲憊,處於下風,但並非不能不戰,繼續打下去,或許勝的是是他,而並非自己。
鍾陽走上前,擺手示意讓楊武退下去,將視線對準眾多實戰班的成員,開口道,“以前杭澎湃在這裏時,凡是對方上門切磋,定要拿下勝局,輸掉就是恥辱。這種慣性思維已經貫徹到了你們腦海之中,可是我在這裏任職的時候,規矩就要改一改。”
鍾陽聲音洪亮,“切磋絕不允許失敗,百戰百勝,或許威名是有了,可難免被人當成了暴發戶,失了底蘊。以後其他武館上門,若是踢館,由我上場,不講規矩,不講道理,打斷手腳,扔出館外。若是切磋,不以勝負爭論,我隻挑實力接近的人上台切磋,至少在勝負決定之前留有懸念,看發揮決定最終結果。切磋也對雙方均有益處,輸贏隻是其次,重在交流武藝心得為主。”
可以看出,還是有不少的實戰班成員,麵露不服的神色。
“你們若是不服,可以找館長打小報告,我無所謂。”鍾陽懶得理會,大有不按照自己的規矩來,大不了就不做了的勢頭。
稍後,鍾陽又看向武教練,“武教練,這次切磋,我方的三人受益匪淺,感謝熾陽武館前來賜教。”
“好說好說!”武教練抱了抱拳,也不由的對麵前少年肅然起敬,他年齡雖小,但作風卻有一股大家氣質,讓人難以挑剔。
鍾陽又看向楊武,他問道,“楊武,你知道武教練為什麼要認輸嗎?”
楊武搖搖頭。
“武教練之所以認輸,是因為這次比武是以切磋為主。何為切磋?切磋並非要分出個你死我活,而是分出個高下便可。當時他處於下風,或許不擇手段之下也許能扳回局麵,但自己勢必也要受不輕的傷,按切磋的規矩論,武教練理應算輸。另外便是,你攻他弱點,並不需要心生愧疚,這是切磋,他若支撐不住會認輸!”
楊武猶豫了下,還是問道,“若對手處於下風,不認輸呢?”
鍾陽回答,“若對手處於下風,卻不認輸,那不是切磋,而是上門踢館。對付上門踢館的人,不需要講規矩,打斷手腳扔出去便是。你若是敵不過,我會阻止這場比試,自己親自上台。”
武教練心中不禁冒出寒意,對這個隻有十七歲的少年感到畏懼,心中暗道僥幸僥幸,若剛才自己硬撐,恐怕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這少年看上去普通,可手段卻十分老道,比起杭澎湃來都不逞多讓,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薑子晉在下方看著,挺高興道,“姐姐,鍾陽哥好威風啊!”
“不擺架子,怎麼鎮的住人。”薑采文語氣淡淡,“要讓實戰班的人和其他武館的人服氣,這麼做也是應當的。”
鍾陽年齡小,就算是憑借實力強,實際也很難讓老前輩們服氣,除非能加上適當的手腕,來一個德才兼備、文武雙全的說法,才能夠鎮得住全場。
他要的,實際上也和以前杭澎湃在這裏一樣,其他武館但凡想要挑釁他們,勢必得掂量掂量,有沒有他鍾陽報複的資本。
關於今天這切磋一事,就算熾陽武館勝了兩場的消息傳了出去,也沒有人覺得他們就真的贏過了紅蓮武道館。換句話說,他們贏不了鍾陽,別說切磋勝了兩場,就算勝了二十場都沒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