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杭澎湃身體的距離隻有三十厘米,杭澎湃因為後退以及左手的刺拳導致難以變招。
鍾陽嘴中的鮮血噴出,盡皆噴在杭澎湃的臉上,那血霧猶如箭矢,一時之間刺的對方雙眼無法睜開。
隨後鍾陽右手的上勾拳,打在杭澎湃的下巴之上,將他打的頭昏眼花。
杭澎湃的身體朝著上空拋起一點的時候,鍾陽左手的一拳打在他的太陽穴上,頓時杭澎湃隻感覺兩隻眼皮子不住翻滾,身體強迫著自己暈厥過去。
他壓製住這種難受的感覺,勉強讓身體支撐,可是才睜開眼睛,在一片滿是血霧的視網膜中,便見到鍾陽一拳朝著他的眉弓打來。
此時杭澎湃身體難以提氣,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拳命中自己,痛疼讓他強行閉上雙眼。
隨後,眾人聽到一陣‘劈裏啪啦’的骨碎之響。
原來,鍾陽趁機一腳踩在杭澎湃的右邊小腿上,將他小腿的骨頭給踩碎。
杭澎湃傳來一陣淒厲的慘嚎聲,連續吃痛之下,他再也忍受不住,人就這麼暈厥了過去。在他失去抵抗之力後,鍾陽如若虛脫,跪坐在地上不住喘氣,嘴角時不時噴出鮮紅的血沫。
眼前的這一幕對在場眾人的衝擊過大,即便過去十秒之後,他們依然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那蓋世無敵,從來沒有對手的杭澎湃就這麼倒下了?
在本縣之中,不知有多少人想要來踢館,卻又有哪一個人,能在杭澎湃的手下完好無損,往往不是斷手就是斷腿,像條狗一樣被提著丟出去。
更不要說,有人能擊敗杭澎湃!
在實戰班的成員眼中,杭澎湃幾乎就是不敗的戰神,在這片世界他就是天,沒有人能夠忤逆他,也同樣沒有人能夠戰勝他。
可今天,就有那麼樣一個人戰勝了他,將他打趴在地,將他的腿骨給踩斷掉。
盡管鍾陽的手段很見不得人,什麼攻下陰、摳眼珠等攻擊應有盡有,可是在場眾多成員也必須承認,即便讓他們使用和鍾陽一樣的招式,最終的結果也是他們被打的像條狗,而不是杭澎湃。
鍾陽能贏,絕對不是因為他的那些詭異手段。
處於杭澎湃的淫威之下,沒有一名成員叫好,他們隻是用驚駭的目光看著鍾陽,仿若這個十七歲的少年不是人類,而是一個魔鬼。
薑子晉看向他的姐姐,他姐姐薑采文臉上的表情很冷淡,一直都是如此。
不,她的表情其實已不是冷淡,而是僵硬——僵硬到連變化都做不到。姐姐在武道上的追求遠非常人可比,也正是因為如此,眼前比武的衝擊,對她造成的影響比尋常人更大。
好半晌後,鍾陽勉強站起身來,他一掃昏迷過去的杭澎湃,也不管他聽到沒有,開口道,“這一次,你主動找我麻煩,隻打斷你一條腿。下一次,你若再敢來挑釁,我斷你兩手兩腳。再下一次,我會宰了你!”
許多成員隻感覺到寒氣逼人,明明天氣未到寒冬,可全身的毛孔都透著涼意,渾身更是不住的打顫。
最終這場比試還是在館內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連左館長都趕來此地救急,他吩咐武館的人將鍾陽和杭澎湃都帶到附近的醫院進行治療,不過鍾陽的傷勢其實還好,也就需要調養個一兩天,但這杭澎湃嘛,恐怕沒有三四個月,是恢複不了的。
這件事情嘛,本身就是杭澎湃挑釁在先,以鍾陽的說法,自己也是迫於無奈,隻能被動進行反擊,某種意義上算是正當防衛。
紅蓮武道館這邊自然也不太想遷怒於他,何況左館長本來就另有心計,將杭澎湃打發掉那是好事。
稍後,左館長讓他在家裏休息幾天,等身體恢複之後,工作依然和往常一樣就好,鍾陽自然含笑答應。
在星期天時間,鍾陽因為內腑受傷的緣故,倒是沒有進行晨練,在家裏好好休息上了一天,而在星期一時間,傷勢也就差不多痊愈了。
畢竟骨頭沒有斷掉,當時雖然身體壓抑難受,可那也不過是皮肉之傷罷了,好的快並不驚訝。何況鍾陽也沒有多少時間磨蹭,從今天開始,便是和‘我不吃蔬菜’PK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