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可能啊!”蘇教練驚聲道,“杭澎湃的實力,真的是鍾陽那個毛頭小子能比肩的嘛,這未免也太抬舉他了吧!”
“這比武還未結束,一切都難以預料嘛!”左丘山笑道,“何況,鍾陽現在或許火候還稍淺,可若是再過兩年,拿下杭澎湃絕非難事。”
“即便……那鍾陽真的能拿下杭澎湃,可是以後遇到上門踢館的怎麼辦,總不能讓你親自上吧!”蘇教練問道。
“讓那鍾陽上不就行了嘛!他雖然年輕,但做事卻挺有分寸的,何況白老推薦他來這裏的目的,並不隻是單單為了教人,磨礪自身的武藝才是關鍵。這種差事,他何樂而不為呢!”左丘山笑道。
蘇教練沉默不語,但若是真讓他相信,鍾陽能贏過杭澎湃,他是絕對不信的。看起來,今天十有八九,鍾陽會被打斷一條腿,去醫院躺上幾個月。
……
擂台上,鍾陽神色變得凝重,從杭澎湃的架勢上看,他是一名拳擊手出身。
拳擊手也有很多流派,但是通常練拳擊的,一般都是打擂台。
像一些明麵上的賽事還好,通常會有裁判來製止戰況過激,出現重傷的狀況,但若是一些地下拳擊,將對手打死打殘都是常事。
鍾陽很清楚,杭澎湃身上散發著那股煞氣,絕對絕對不是在普通的拳擊擂台上能磨礪出來的。
麵對這種對手,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杭澎湃搶先攻擊,一記左手的刺拳朝著鍾陽頭部打來,他出拳速度極快,手部速度成了一道幻影,視線都無法跟上。
鍾陽腳下踏出十二橋馬的步子,朝著後方退去,避開這一道刺拳。
往常的比試,鍾陽麵對對手的進攻,通常會采取強攻的方案,以盡快結束比試為宗旨,可是這一次,他主動避讓,顯得比平時更加小心謹慎。
杭澎湃繼續采取攻勢,他那空著的右手一記直拳打來,攻擊力度比之前更顯淩厲。
鍾陽身體一縮,踏出的步伐讓他身體呈斜線,朝著杭澎湃的雙腳位置下滑過去。這一下子轉變,讓很多人瞠目結舌,這本來打擂台,雙方采取你攻我守,哪有鍾陽這種激進的方式。
鍾陽右手捏拳,一記勾拳朝著杭澎湃下陰.部位攻去。
不少練武之人暗罵卑鄙,通常他們切磋,都不會瞄準對手的這些弱點,不過若論實用性,他們倒也無法否認鍾陽這一招。
鍾陽的戰鬥方式便是如此,逼迫著對手采取守勢,好一舉將對方給攻下。
但是杭澎湃的舉動更是出乎眾人預料,他竟然不閃也不躲,右腳重重抬起,刹那便對準了鍾陽的胸口,重重踩下。
這一下子,若鍾陽不去躲避,勢必會被一腳踩中,杭澎湃的力氣有多大?一腳踩實下去,怕是肋骨都要斷上七八根。
“自作自受!”一名短發成員發表意見,“他還以為自己能攻其不備,沒想到被反攻了一招吧!”
“這鍾助教實力雖然勉勉強強,但是怎麼是杭教練的對手,他也不撒泡尿照照!”
“看起來,局勢已經明了,那姓鍾的恐怕是躲不過這一腳,就算不死,怕是也要去醫院躺上三四個月了吧!”
“看他那瘦弱的模樣,真鬧出了人命我都不奇怪。”
“局麵好嚴峻啊!”薑子晉挺憂愁,他看了自己的姐姐一眼,他們這一家,也算是武術傳承的家族,姐弟兩人自幼習武,隻不過他資質一般,又並不熱衷武藝,實力並不怎麼出眾。
不過他姐姐薑采文不同,資質出眾不說,自幼練武刻苦,以如今才十七歲的年齡,實力便在實戰班中無人能及——雖然姐姐平時從不顯山露水,就連實戰班的人都不知深淺,但他明白,在實戰班就算是杭澎湃,恐怕也不是姐姐的對手。
而且,她姐姐的眼力,十分的高明。
“姐姐,局勢怎麼樣?”薑子晉詢問道。
“不妙。”薑采文回了一聲。
薑子晉無奈,自家的姐姐便是這樣,惜字如金不說,還和誰都一副冷冰冰的態度,相貌雖然絕美,但氣質卻拒人於千裏之外,隱隱被稱為‘冰山美人’,哪裏敢有追求者。
但既然她說不妙,那麼那個鍾助教,就真的不妙了。十有八九,躲不開這一腳,會敗在杭澎湃手下。
這時候,薑子晉是看著他的姐姐的,所以他看到,這位被稱為‘冰山美人’的姐姐,眉宇之間突然緊皺起來,那向來麵無表情的五官花容失色,滿臉難以置信。
薑子晉扭過頭,看向擂台之處,也同時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