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安嫣的眼中有些迷離,但卻蘊含著一股希翼。
“我賭了。”麵對這種好事,安星淵怎麼可能拒絕,在他眼中,對方就像是平白無故給他送一百萬人民幣——盡管他不覺得對方能拿出這筆錢,但即便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都不會去拒絕。
“如果你輸掉的話,我不需要你去道歉,但我希望你能夠好好深思,若是能改變態度,好好善待自己的妹妹最好不過。”鍾陽又道。
“如果你能贏我,就算那樣做又有何不可。”安星淵嘴上這麼說,可是臉上的表情,則是表現出絕不可能輸的樣子。
麵對這樣的賭局,安星淵也不好開口讓鍾陽去證明他拿的出一百萬,隻不過他的女伴卻冒出貪婪之色,有些不依不饒起來,“我原本還以為,你是要在高考分數上打賭呢!想要比人生成就,誰知道那種賭局有沒有意義,有些人能在三十歲出人頭地,有些人卻要在四五十歲才能出人頭地,你壓根就是弄出一個沒有絕對定義的賭局吧!”
鍾陽嗬嗬一笑,“不賭高考分數,並不是說安嫣的成績比不上,我隻是覺得,上大學並不是人生唯一的出路,或許對於2年後的我們來說,即便是哈佛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放在眼前,也會掂量掂量是否要去讀,更不用說什麼清華北大了。”
“小子,你不要吹牛不打草稿了!”女伴的聲音尖銳起來,“別忘記了,你們隻是一個三流高中的學生,而星源他在一中都能排上年級前十。”
鍾陽深呼口氣,“你要打賭高考分數,可以,但不用安嫣來和你們賭,我來和你們賭。”
“你?”安星淵露出輕蔑之色。
“是,賭局和之前一模一樣,我輸了給你們一百萬,你們輸了什麼都不需要做。”鍾陽皺了皺眉,“將賭局稍改一下,隻要你在任何一門學科上超出了我哪怕一分,就算是我輸。”
女伴發誓,她見過狂妄的,卻沒有見過狂到這種程度的,哪怕是各省甚至全國的高考狀元,都不敢說這樣的話吧,他們縣的教育水平,在整個市能排上前三,在整個省都能進入前十,安星淵好歹也是年級前十,清華北大是有一定希望的,哪曾被人這麼藐視過。
女伴還想開口嘲諷鍾陽,隻不過被安星淵製止住,有人給自己送錢,何樂而不為呢,這賭注也不需要改了。
女伴突然想到什麼,輕蔑一笑,“你是高二的學生?”
“是。”鍾陽點頭。
“可是我們星淵是高三的學生,這怎麼比啊。要不這樣吧,咱們不比高考成績,就比這學期期中測試的成績,那期中測試也就一個多月了,這樣也更顯得公平。”其實女伴很注重教育方麵的情報,她是知道的,這平南高中雖然是三流高中,但期中期末的試題都很難,而一中雖然是本縣的一流高中,但論期中期末的試題,難度甚至比平南高中還差上一籌。
何況,兩人也不好讓鍾陽證明自己能拿出一百萬,那麼以一個多月的期限為主,是最好不過的做法了。
鍾陽的態度也出乎兩人的預料,他想也沒想,就點了點頭。
“鍾陽同學!”安嫣焦急道。
“安嫣,你還記得我和班長的賭約嘛!”鍾陽側過頭,笑著對安嫣道。
小姑娘點了點頭,班長從清銳在年級排上第二,或許她在綜合學科上還比不上一中頂尖的學生,但若是論語文成績,她在一中排上前十輕而易舉,不,甚至更高,有可能排上前三。
“放心吧,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鍾陽微笑道,“還有,稍微透個底,無論什麼學科,包括語文,從清銳她永遠別想超過我。”
安嫣緊皺的眉頭紓解了下來,但神色還是隱隱透著擔憂。
女伴再也忍受不住,她可以容忍鍾陽在其他領域大放厥詞,可在教育領域上,絕對絕對不允許他胡言亂語,這個女孩不顧儀態,指著鍾陽的鼻子喝罵,“既然你這麼了不起,那至少要證明一下你的家世和資產吧,就憑你那一身價格不超過兩百的廉價衣裝,到底哪裏來的自信和我們家星淵打賭,你這種市井騙子我見多了,我告訴你,星淵他家裏好歹也開了一家公司,他妹妹不是你這種流氓地痞能配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