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縱狼凶手(2 / 3)

“是啊。”方臉警衛放下拳頭,活動活動脖子道。

黑眼圈警衛猛然眼睛睜大,一臉不可思議,“連你都搞不定?”

沒好氣的撇了眼黑眼圈,方臉警衛不爽道:“看著挺瘦弱,沒想到還是個硬骨頭。”

路飛被綁在十字架上耷拉著頭,看上去狀況不太好。他隱約聽到有人說話,但又聽不清,他的左耳部位挨了那個漢子不知道多少記勾拳,現在已經聽不到聲音了,可他還是隱隱感覺到那個方臉警衛暫時停手,這讓他精神一鬆,終於可以緩一口氣了。

腫脹扭曲的臉上布滿大量的血跡,有被拳頭擦傷的,有從眼角鼻子流出來的,還有更多則是從嘴裏吐出來的,樣子慘不忍睹。

“怎麼,都這樣了,你搞不定?”黑眼圈看著奄奄一息的路飛笑著對方臉警衛戲說道。

“哼!”方臉警衛不服,“你瞧好了。”

話音剛落,方臉警衛便提拳蓄力,接著毫不猶豫的打在路飛肚子上。

猝不及防的一拳讓精神已經鬆懈下來的路飛又瞬間緊繃,他眼睛帶著血絲瞪得像雞蛋一樣大,張著嘴卻是已經疼的叫不出聲。

停頓了好幾秒鍾,路飛“哇——哢哢”的從嘴裏又咳出一攤血,胃裏的苦水已被他吐光,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變成了血。

這場景看得黑眼圈警衛精神一振。

“要不就停手吧。”黑眼圈警衛有點看不下去了,剛才他還睡得有點迷糊,但看了這一幕之後,他覺得晚上他可能已經睡不著了。

“這怎麼行,要把這貨打的剩一口氣,這可是慕斯長官吩咐的。”方臉警衛看著路飛說道。

“反正明天一早也就要送刑場了,何必這麼賣力呢,執法官早就睡了,咱們也差不多意思意思就行了。”黑眼圈道。

見方臉警衛有些猶豫,黑眼圈又道:“再說了,你看他的樣子,這和剩一口氣有什麼區別呢。”

頓了一下方臉警衛開口:“那就這樣吧,打了這麼久我也累了。”

關了審訊室的燈門,兩名警衛便就此離開。

“呼——呼——呼——”

夜很黑很靜,是份不錯的背景,將路飛的呼吸聲襯托的很沉重。

如果不是被固定在十字架上,恐怕路飛現在會像一灘爛泥一樣倒在地上。他覺得他快要死了,那種身體的疼痛與撕裂感讓他不確信自己是否還能活下來,但他的內心卻告訴他——絕對不能死。

絕對,絕對,不能和那個男人一樣,絕對,絕對,不能和那個男人做一樣的事——這是路飛內心響起的唯一一道聲音,也是讓他撐到現在的唯一原因。他要活著從這裏出去,然後回去。

清晨的陽光很明媚,醫院已經開張。庫薩拄著拐杖站在小屋子門口,放在桌子上的上衣和扔在地上的拖鞋遲遲不見人來認領。

逃走了嗎?庫薩這樣想到。

但從庫薩的表情看來,似乎他既不生氣,也不因此而感到驚訝。

拄著拐杖朝醫院就診部走去。

就診部的角落裏,兩個小護士正在竊竊私語。

“哎!你聽說了沒有,今天可是舉辦行刑的日子。”一個小護士一臉激動的說。

“怎麼可能沒聽說,那麼大海報就貼在醫院門口。而且啊,我還知道這次的行刑官是個很厲害很帥氣的人呢。”另一個小護士兩手握在一起放在胸口,臉上泛著花癡,一副憧憬的模樣。

“啊,真噠,好想去看看啊!”

“我也想去。你知道嗎?這次的行刑官可是被稱作史上最殘忍的行刑官呢。”

“哇——”一個小護士驚訝的張開小嘴,但還是遮掩不住她內心對這次行刑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