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庫薩老頭進了醫院內,看到一些醫生護士在打掃衛生。
這家醫院沒有保潔嗎?路飛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喂!肥婆,你煙灰掉地上了,這是我剛拖的地。”一個鼻毛旺盛朝外猛長的齷齪大叔朝旁邊一“壯實”護士姐姐吼道。
“你叫我什麼?”護士姐姐兩眼冒火。
正是路飛白天見到的那個使用“暴力式”包紮手法的壯實護士姐姐。
“我叫你肥婆,我說你的煙灰把地板又弄髒了。”齷齪男繼續叫囂。
護士姐姐提著拳頭,鼓著肩膀氣衝衝的走到齷齪男身邊。
抬起拳頭,“咣”的一下敲在齷齪男頭上,狠狠道:“再敢這麼叫我,我拔光你的鼻毛。”
齷齪男被敲得暈頭轉向,吐著舌頭眼珠子在眼眶裏打轉,“撲通”一聲便趴在了地上。
“還有哪個混蛋不服氣,站出來,我劈了他——”壯實護士姐姐吼道。
其他還準備看熱鬧的醫生護士此時齊刷刷的低下頭,一邊賣力打掃一邊狂冒冷汗。
路飛嘴角抽搐,以後要在這種地方呆一年嗎?這種事怎麼可能做得到。
“不用管他們,我們走。”見路飛停下來,庫薩叫道。
跟在庫薩後麵,路飛心髒緊繃。
道路兩側燈光越來越昏,周圍的環境也越來越靜,清風吹過,背後發涼。
路飛嚇得將醫藥箱抱在懷裏,縮著腦袋左右打量四周,無論怎樣看,他都覺得恐怖。
“大爺這是哪裏啊?”路飛怯怯的問道,這裏陰森的環境讓他很不自在。
“再走幾步就到我們住的地方了。”庫薩說的很慢,聲音如孤魂野鬼般嚇人。
路飛猛一哆嗦,差點將醫藥箱從懷裏抖了出去,內心叫苦不迭——早知道就不問了,這老頭分明就是想讓氣氛變得更詭異。
前麵的路更黑,路飛想哭,他在內心默默的發誓,這種鬼地方他再也不來了。
當然,這由不了他做主。
四周的冷風像一個沒家的孩子,圍著路飛轉,這讓路飛不得不屏住呼吸。因為每吸一口冷氣,路飛都覺得有女鬼在觸碰他的身體,剝奪他身體裏那一絲僅存的熱量。
怎麼還不到啊!路飛心裏抱怨,這地方太嚇人了,現在他隻想趕緊躲進屋子裏。
溫暖的被子,令人安心的枕頭,或許今晚會有張床可以讓他睡個好覺。至少不用再和前幾天一樣,抱著膝蓋蜷縮一夜,或者在路邊找一個長凳對付一晚,他累了,這幾天真的累了。
醫院的後麵有兩個房子,一大一小,大的像庫房,小的倒像是給人住的。
庫薩從口袋裏摸索出鑰匙,顫顫巍巍打開小房子的門,自己先進去開了燈,完了轉過身看著路飛,幽幽的吐了句:“進來吧!”
昏暗的燈光下,庫薩那張突然轉過來的死人臉差點將路飛嚇得魂飛魄散。
路飛本以為自己已經對這個老頭的樣貌產生抗體,萬萬沒想到,到了晚上還會有不一樣的驚喜。
傻傻的拎著醫藥箱,路飛站在門口衝庫薩苦笑,那張臉就像被千萬匹草泥馬踩過似的,難看至極。
路飛不敢進屋,因為他總感覺進了屋子,下一秒等待他的便是被這個恐怖老頭吸幹血,或者被用最殘忍的方法活活勒死。
不進,堅決不進。
“大爺,隻有一張床,我晚上睡哪?”看著屋子裏簡陋的家具,路飛靈機一動,找到了一個推辭的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