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一樣。”張正書認真地說道,“知道什麼叫靈魂伴侶嗎?我與你,就是注定的緣分,天生的一對,誰都分不開的那種!而且啊,你想想看,是不是我的想法你都清楚;你的心思,我也知道?”
曾瑾菡狡黠一笑:“那可不一定!”
“怎麼不一定了?”張正書大言不慚地說道,“不是我吹牛皮,你想什麼我真的知道得一清二楚。”
“那你說,我現在想什麼呢?”
曾瑾菡是一萬個不相信的。
“你現在嘛,就想我用家法!”
說著,張正書開始不正經了起來。
“郎君,別……這是別人家裏……”
曾瑾菡嚇了一跳,連忙討饒道:“好郎君,這要是傳出去,我怎麼見人呐……”
“我不管,你對你的夫君沒信心,一定要家法伺候的!”張正書“義正言辭”地說道,就要伸出安祿山之爪,嚇得曾瑾菡尖叫著躲避。兩人玩得興起,在房間裏開始了捉迷藏。
“子明說,那張小官人穩重?”
蘇修然在很遠都聽到了張正書和曾瑾菡的嘻戲之聲,皺著眉是不敢相信的。
在房間裏,蘇母卻笑道:“不過是十幾歲的孩子,能有多穩重?少年心性,也是如此了。待得晚飯時候,我看看他是個甚麼性子,大抵上也差不多了。”
蘇修然歎了口氣說道:“若非玻璃一事,我還真不會與個小娃娃合作……”
“少來,我又不是不知曉你這人,但凡是能賺錢,你都不會放過。”蘇母笑道,“若不是如此,這些年來你還跑甚麼海貿,早就買地置業了……”
“還是你了解我啊!”蘇修然歎了口氣說道,“奈何子明他……卻不懂我的心。做爹爹,如何會害自己的孩兒?那高家小娘子雖然我也不知長得如何模樣,但也聽聞的了,前來求親之人不少。若非長得俊俏,豈會有這麼多人來求親?子明他輕信傳言,竟離家出走。幸虧那高瑾與我有些交情,不然的話,不當親家做不成,甚至會變成仇人!”
蘇母也埋怨道:“還不是你,整天想著做生意做生意,兒子如何想的,你知道多少?”
蘇修然也默然了,良久才歎了口氣說道:“也罷,找個時間好好與他說道說道,免得爺兒倆到隔閡成了陌生人……”
“早也就應該了……”蘇母這才鬆了口氣,“熙兒他看上去沉默寡言,其實心中計較挺多的,全然不像他哥哥姊姊那般。若論聰明,他是我最聰明的孩子。隻不過他不學好,對仕途沒興趣。不然的話,中進士也是手到擒來的……”
說起此事,蘇修然也有點惱怒:“莫說了,他要是肯學,此刻都做官了,何必還與那姓張的小子鼓搞在一起?”
“你啊,就會這般嚴厲,卻不懂兒子心思。也罷,你們爺兒倆都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脾氣都倔。熙兒不做官,可也要立業吧?他跟這那張小官人,我看也沒甚麼不好,你自個不也是一個商賈?”蘇母護起兒子來了。
蘇修然對此束手無策,隻能恨恨地說道:“慈母多敗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