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殿一掠而過,入眼盡是成片成片的金光,倏忽間,杜青手中就多了一塊閃耀著金字九的兩斤石頭,忍不住道:
“光這地方就夠我呆一天的,而且都是無主之物……其實,就算不是無主物,那些國營大公司不小心丟上幾塊石頭又算得了什麼。所謂雁過拔毛,哪朝哪地,莫不如是。”
之前路上都能撿那麼多,這離礦區不過百十公裏的翡翠集散地會有多少好東西也就可想而知;而且曼德勒作為翡翠集散地已有上百年曆史,世代更替下有多少明珠蒙塵,有多少黃金被當成廢銅,現在盡在杜青眼皮底下,想不動心都不成啊。
張老師很耿直,猶豫勸道:
“有主之物,不太好吧?畢竟是別人家的東西,你又不缺錢,買不就行了?”
劉小妹就笑:
“小張你太純良了,這個世界,實力為王啊。比如剛剛我們經過的果敢特區,以前不就是****的,現在卻歸
了緬國,就是當初實力不濟的結果。現在杜青有這個本事,哪怕把那些東西全搬光了也是他的能耐。這東西本來就是大自然的天賜不是?又沒寫誰的名字,當然各憑本事囉。”
摸摸張老師微凸的肚皮,杜青笑道:
“不是純良,而是有孩子後的母性流露。嗬嗬,我明白你的意思,種善因求善果,隻為將來孩子一切順利罷了。放心,有我在哪裏會有意外,一切都會好好的。”
張老師也就不說話了,劉小妹撇撇嘴,枉作小人了。
逍遙殿速度減緩,杜青手中招出一塊接一塊石頭,從幾兩重到上百公斤都有。這招數跟挖沉香一樣,而以杜青現在的身體素質,一隻手上百公斤自然不是問題,也便以此為限,超過兩百公斤的就得另想辦法,至少現在隻能幹看著。
沿著坑坑窪窪的土路上空前行,忙的時候杜青雙手齊動,一塊塊石頭就鋪在逍遙殿前走廊上——這東西倒也與須彌戒有異曲同工之效,就不知收回腦海時是否還能存放東西;不過別的好說,活人大概是不行的,杜青也不敢想象腦袋裏呆著幾個人是何等場景……
隨著時間推移,穿梭平原山野的土路兩側漸漸荒涼,露出黃蠟蠟的土色,仿佛地麵被剝去了一層綠皮;而在杜青外景中,各種不同的金字層出不窮,越發溢滿。
須臾,逍遙殿倏忽一頓,杜青深深吸了口氣,卻是外景之中金字陡增數倍,竟有填滿整個外景之勢。
礦區到了。
從逍遙殿遠眺,地麵曾起伏不平的崎嶇之勢,卻是各種挖掘各種開采之後的狼藉之景,一條不算寬闊的河流穿梭其間——這便是早就翡翠華美之名的烏龍河。
轟鳴之名隱隱傳來,則是各種挖掘機開動的聲音,有人員跟隨挑揀石頭,也有滿載的卡車來去匆匆……
“這就是翡翠礦區?也不怎麼樣嘛,都被挖成窮山惡水了。”逍遙殿中,劉小妹嘀咕道。
杜青兩手都忙不過來了,還是解釋了一句:
“這是帕敢礦區,緬國十大原石場口以此為最,無出其右者,但老坑早已絕產,現在開采的都是新坑。不過是不是真的絕產,還得等我看看再說。嗬嗬,相信今天之後,想不絕跡都難……”
長長呼了口氣,杜青歎道:
“不過,今次真是大發了……”
就在杜青感慨萬千的時候,法蘭西,巴黎香榭麗舍大道,正是一日之晨。
蘇菲重重放下電話,哼哼兩聲,自語道:
“資本的力量真是無孔不入不放過一點機會啊,才露了一點痕跡就被人看中了,收購?合資?這不是搶錢麼?那位來無影去無蹤的,這錢怕是不太好搶……要不要跟他說一聲?嗯,還是等等再說……”
與此同時,東瀛,東京新宿歌舞伎町。
一個偏暗狹窄的房間,一女裸著背趴在榻上,嗯,應該說工作台才對,隻因身旁一人拿著電針在她背上指指點點,卻是在紋身。
此女紋絲不動,肌肉都不顫抖一下,似乎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忽然,一個女子闖進室內,急急忙忙道:
“二代目,那幫棒子打過來了……”
此言一出,女子肌肉頓時一緊,回頭道:
“暫停,待我去去就來。”
紋身師也是一個女子,聞言一笑,收起電針。
榻上女子起身,披衣裹身,隨手打了個結掩住美好的身材,一把抽過身邊武士刀。
咣啷聲中,光芒閃過,女子提刀蹭蹭出門,彪悍殺氣畢露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