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來如山倒,哪怕是平時身強體壯的七尺男兒也得乖乖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這不,宋元就頭昏腦漲的躺在床上,滾燙的體溫像是要把他燃燒了。起身,在床頭摸索,想找找有沒有以前買的感冒藥。
翻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個藥盒,雙眼模糊也沒仔細看,大致寫著什麼感冒藥,胡亂把藥片就著涼水吞下了。接著就是一陣天昏地暗,宋元失去了意識,陷入了一片黑暗。
“滴!寄生成功,醫藥係統開啟。”
宋元艱難的睜開雙眼,刺眼的陽光讓他抬起手遮擋,摸了摸自己頭,一腦門子的汗水,但體溫已經正常了。看來高燒已經退了,隻是身體還有些酸軟。
他緩了半天,積攢了力氣,坐起身來,驚訝地看著周圍。他怎麼躺在稻草上?他不是在家的床上躺著呢嗎?這是什麼地方?
眼前像是個郊外,他躺在一個破爛的草棚裏,身下鋪滿了稻草。
下一秒,他發現自己身上怎麼穿著古代的粗布長衫?破破爛爛地,打了好幾個補丁,還披散著長發……等下!他的頭發什麼時候長這麼長了?
“媽呀!詐屍了!”
突然一個尖銳的女聲傳來,嚇了他一跳。順著聲音看去,是一位大嬸,穿著古代的麻布素裙,背著籮筐,滿臉驚恐的跌坐在地上。
宋元有些奇怪地看著大嬸,然後起身去扶起大嬸,說道:“大嬸,我不是鬼,這是什麼地方啊?您怎麼穿成這樣?在拍戲當群演嗎?”
大嬸有些驚慌地看著宋元,再摸了摸他的手,有溫度,不像鬼啊。“大元,你……不是鬼?原來你還活著啊,什麼拍戲?什麼群演?你怎麼胡言亂語的?”
怎麼會有人不知道什麼是拍戲,什麼是群演,難道這裏這麼偏僻隔世。宋元看大嬸不像在說謊,又說道:“大嬸,你是不是認錯人,我不是什麼大元。拍戲就是在電視上演的那些,您不是在拍電視當群眾演員嗎?”
大嬸皺著眉,擺了擺手,道:“哦呦,我怎麼會認錯,我看著你從小長到大,怎麼會認錯。還有什麼電視?聽都沒聽過,大元,你是不是生病把腦袋弄壞了。”
一個念頭忽然閃過他的腦袋,他……不會是穿越了吧!
為了驗證他的想法,宋元繼續問道:“大嬸,是這樣的,我好像有些事情記得不清楚了。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會躺在這?”
“唉,可憐見的。你得了熱症,燒了整整三天三夜,渾身燙的跟鐵烙似的。一直不見好,大夫都束手無策,最後連進氣都沒了,村裏人怕這熱病傳染才把你丟在村郊的草棚裏。本等著七天後將你下葬,沒想到你居然痊愈了。對了,趕快跟我回村裏跟大夥說你好了!”
說著大嬸就高興地拉著宋元往村子走,一路上趁機詢問了許多情況。
原來,這裏是李家村,他可能穿越到這個名叫大元的男子身上,大元是村裏的孤兒,靠村裏的鄉親喂養長大,其中這位李姓的大嬸就經常照顧大元。長大後,跟著獵戶學習狩獵,才能混上一口飯吃,有一室遮風避雨的處所。前幾日,大元上山打獵,遇上山雨,回來就得了熱病,這才有了這些後續。
令宋元吃驚的是,當他問李大嬸現在是什麼朝代,當朝皇帝是誰,李大嬸說:“哦呦,如今世道混亂。我一個村婦哪知道皇帝是誰?隻在村頭聽男人們聊天提到過,皇上年幼,當朝的是那董相國——董卓,權傾朝野哪。”
董卓?他穿越到三國了!宋元還沒緩過神,李大嬸就帶他回到了村裏。
這是一個小小的村落,不過十幾戶人家,依山傍水,倒像個世外桃源之地,安詳寧靜。
剛走到村頭大榕樹底下,就見一個男子跑過來,穿著短褐長褲,絡腮大胡子,皮膚黝黑發亮。男子形色著急,看見李大嬸帶著宋元,急忙停下腳步,嚇得倒退了好幾步,直指著他說道:“鬼……鬼啊!”
李大嬸一拍男子的手指,“張老黑你嚷嚷啥,什麼鬼,是大元!大元沒死,從閻王那撿回了一條命。”
張老黑摸了摸宋元的身體,道:“大元沒死,那真是太好了。你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張伯伯,我沒事了,都好了。”宋元回道。
“大元真的是福大命大,有造化的孩子。”李大嬸笑道,“對了,剛才看你匆匆忙忙的,你幹什麼呢?”
張老黑一拍腦門,看看李大嬸又看看宋元,急道:“我差點給忘了,出大事了!村長家的小孫子虎子也得了熱症,村裏的大夫看了,沒有辦法。叫我去請隔壁村的胡郎中。我得趕緊過去了。”說完,揮了揮手就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