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茶現在終於可以理解為什麼墨色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帶走自己,又一而再再而三地針對單亦銘。隻是現在她心裏還有些疑惑和疙瘩沒有解開。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鳳’就是玖卿卿吧?”胡茶觀察著墨色的臉色,隻見後者掏出一隻雪茄,又掏出一隻打火機點上。
胡茶見他不說話,隻當他是默認了,又再接再厲地問道,“既然玖卿卿是你們的人,那麼之前在‘皇家一號’發生的事情也是你們一開始就設計好的陰謀吧。”
聽了胡茶的話,墨色狠狠地吸了一口嘴裏的雪茄,然後被這濃鬱的煙味嗆得猛咳了幾聲。不管是香煙還是雪茄,他學了這麼久卻還是學不會,直到現在還是會被嗆得隻咳嗽。
本來隻是為了掩蓋內心的失落才故作鎮定地掏出雪茄,這樣咳嗽反倒是泄露了他的心慌。
就像他學不會抽煙一樣,他同樣學不會把握住自己喜歡的人,現在他的心情已經說不上是可悲還是什麼了,隻是這種失落感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然後又開始不停地咳嗽,甚至連眼淚都差點咳出來。
這是胡茶第一次看見墨色這個樣子,他背影裏透出來的無限淒涼讓她也跟著心情陰鬱了下去。雖然現在墨色算是囚禁自己,但畢竟沒有對她做什麼過分的事,之前那個“懷孕門”她也知道了隻是個誤會。
所以算起來墨色對自己還真的算是不錯,能有她這個待遇的“囚徒”大概也就她一個人了吧。
胡茶從床上下來,站在墨色的身後,看他原本挺拔的背影因為劇烈的咳嗽縮成了一團,心裏竟然有些過意不去,雖然她明明什麼都沒做。抬起手在墨色的背上輕輕拍了幾下。墨色像是才察覺到身後的人,往側邊挪了一步,幾不可察地避開了胡茶的手。
因為吸雪茄咳成這樣而且還是在胡茶的麵前本來就已經夠丟人了,更何況他剛剛還從胡茶的眼神中看到了憐惜和同情,那種眼神像是一把刀,深深插入他的心髒,然後還要攪幾下,再連著血絲地拔出來。
墨色在心裏狠狠地嘲笑了自己一番,被自己喜歡的女人同情居然會是這樣的感覺。
胡茶被他突然的一避開鬧得有些措手不及。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身份確實不適合和墨色有什麼肢體接觸。手指在半空中尷尬地握成了拳,沒地方放又重新垂在身側。但看墨色這個樣子還是有些心疼,忍不住問出口,“你……你沒事吧?”
墨色搖了搖頭,深呼吸了幾口氣才好不容易將咳嗽壓下去。提起桌上的水壺倒了一杯水在自己的杯子裏,仰脖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直到感覺嘴裏的煙味不再那麼濃烈覺得好多了,才把水杯放下。
“……咳咳,沒錯。這確實是我們一手策劃的,目的就是為了離間你和單亦銘的關係。”墨色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看著胡茶光著腳站在地板上,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結果告訴我們,這個計劃顯然是很成功的。你在那之後確實和單亦銘鬧掰了,不然我也沒機會將你帶到這來。”
“所以總得來說,我還應該感謝你成全了我。”
胡茶有些難以置信地後退了一步,想到自己原來一直都誤會了單亦銘,而且還任性到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一想到有這種可能,她就覺得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氣。單亦銘一直在真心對她,她卻這樣一次又一次傷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