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璿大陸,遼闊無邊,分為四域一州。
四域分別為東南西北四域,而一州自然是天璿大陸中心的中州。
中州自太古以來就是無數修士向往的地方,這裏聚集了天璿大陸上大部分的超級宗門,可謂是天璿大陸上實力的象征。
此時,中州一處雲霧繚繞的山巔,一位白衣飄飄的女子借著夜色手拿玉笛,吹奏著美妙絕倫的樂曲。
夜風吹拂著白衣女子的發絲,長長的發絲迎風而舞,美妙的音樂傳遍整個山巔,叢林中的鳥兒,動物,歡悅的蹦跳著。
白衣女子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放下手中玉笛,美麗的臉頰抬了起來,這是一個美麗到極致的女子,身上帶著一股超凡脫俗的氣息,就像是傳說中的仙女一般,無可挑剔,可惜在這美麗的女子眼裏卻多了一絲憂傷。
“七星歸位,大世降臨,這到底是好還是壞?”白衣女子仰望星空,嘴裏發出一句輕歎。
天璿大陸,東域境內,宗門林立,血劍堂便是其中之一。
“今日的訓練結束,我非常滿意大家今日的表現,當然除了某一個之外。”血劍堂訓練場上一位中年男子對前麵整齊站立的數名少年厲聲說道。
中年男子說完,幾乎所有少年帶著鄙視的目光同時瞟向不遠處一位坐在樹下乘涼的黑衣少年。
黑衣少年自然注意到了這些鄙視的目光,抬起頭露出一張稚氣未脫的小臉,漆黑的眸子快速的掃過排列整齊的隊伍,無所謂的聳聳肩,似乎對此十分的不屑。
“大家下麵自由訓練!”中年男子也跟著瞟了一眼樹下的黑衣少年,然後怒氣衝衝的離去。
排列整齊的數名少年一哄而散,一小部分離開了訓練場,還有一部分留下來接著訓練,而少數的幾名少年朝著黑衣少年走來。
“葉夕,你可真自在,每天都不用那麼辛苦的訓練,實在讓我佩服啊。”一名帶頭的少年一臉微笑的對黑衣少年說道。
“可不是嗎,人家可是我們主峰核心弟子中的“天才”,當然受到特殊待遇,要知道修煉六年,都已經真氣二層了,你們比得了嗎?”旁邊的另外一名少年陰陽怪氣的說道,說完還故意詢問身邊其他少年。
“哈哈……”其他幾名同時大笑了起來:“我們當然比不了,六年,真氣二層,傳出去簡直丟我們核心弟子的臉,也不知道是怎麼成為核心弟子的。”
“與其爭嘴上的功夫,還不如手底下見真招。”葉夕慢慢的站起身來,輕描淡寫的回道。
“哼,一個隻會靠著女人撐腰的家夥,有什麼了不起。”幾名少年,同時退了幾步,語氣不屑的說道,說完快速轉身離去,似乎很怕葉夕追上來糾纏。
看著離去的幾名少年,葉夕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拳頭握得緊緊的,嘴唇也咬出了一絲血跡。
葉夕進入血劍堂六年了,這六年來確實也受到了血劍堂暗中的特殊照顧,可這特殊照顧就是監督他沒日沒夜的修煉,幾乎每一次修煉葉夕都會直到昏迷才能停下,辛苦的程度絕對是其他弟子的數十倍。
當然除了嚴厲的訓練之外,葉夕的待遇倒是所有核心弟子中最好的一個,修煉資源更是其他弟子的數倍。
可那怕再怎麼努力,再多的修煉資源,葉夕也就隻能達到修士中墊底的真氣二層修為,再也無法寸進,可血劍堂從未放棄過葉夕,盡管如此也一直嚴厲的監督他修煉。
葉夕自己也未曾放棄過,他沒日沒夜拚了命的修煉,辛苦和汗水隻有他知道,他想擺脫這種受人監控的命運,擺脫一條別人為他鋪好的路。
葉夕不去參與集體訓練主要是因為這是唯一一段沒有人監督的自由時間,同時也認為這種簡單的訓練對自己沒有任何用處。
時間長了,葉夕的特殊自然被很多弟子看在眼裏,浪費那麼多資源,修為無法進步,讓其他弟子都不服氣,對葉夕也非常排斥,以至於六年來葉夕在血劍堂幾乎沒有朋友,隻有唯一一個對他很好的大師姐——韓月!
韓月在血劍堂身份尊貴,除了是血劍堂堂主之女,還是血劍堂的絕頂天才,二十歲不到已經是真氣九層圓滿強者,距離靈者也就一步之遙,很有可能將是血劍堂有史以來第一個不到二十歲的靈者強者。
真氣期是每一個修士必須經曆的階段,當達到真氣期九層圓滿時,紫府內擁有的真靈氣已經完全飽和,這時就要將體內的真靈氣轉換為真元,當成功把所有的真靈氣轉換為真元時,修士將進入到一個全新的階段——靈者。
靈者才算是修煉成功的第一步,一位靈者和一位真氣期修士完全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沒有任何可比性。
韓月這樣的天之驕女自然是大多數血劍堂弟子眼中高不可攀的存在,可這樣的天之驕女卻和葉夕交好,無時無刻的照顧著葉夕,護著葉夕,以至於其他弟子更加排斥葉夕,同時鄙視葉夕隻會靠著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