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玨聽著蕭嶼堯這番話,眼角直抽。
她怎麼覺得這蕭嶼堯從經過一場大戰後性子都變得歡脫了呢?
不過子言玨這次倒是沒有打斷他,因為這次她並未聽到蕭嶼堯言語間有像晚飯後那種戒備,也沒有再評價雲宿歌的好壞。
就像他說的,除了滅了鬼影門,雲宿歌也並未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啊。
隻是世人主觀,不願往別處想罷了。
至於各走各的?子言玨眉梢清揚,天機閣這麼大的保護傘,她會放過?三個人走多危險啊,以後就扒著雲宿歌不走了才是正理!
於是,某狐狸便對那個苦口婆心的家夥洗腦道:“嶼堯你看啊,我們與雲宿歌同行這麼久了,即便現下分開,你所說的鬼影門餘孽也未必不會再找上我們,反之,我們一直跟著雲宿歌,他身邊的花易辭可是天機閣主,難道連暗衛都沒有?這樣看來,是不是跟著他們更為安全?”
聞言蕭嶼堯微愣,不再開口,低頭思量子言玨所言對否。
子言玨不由失笑,便開口對一直沒有開口的冶一道:“說起雲宿歌,冶一美人,今天他們出去還未回來?”
冶一還是沒有開口,子言玨覺得不對勁便湊近她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冶一這才難得茫然的看她。
得,這家夥也不知神遊到哪了,問也白問,隻能明天自己注意了。
……
次日清晨,子言玨難得早起,不出所料頂著兩個大大的熊貓眼,一夜未眠的樣子,途徑雲宿歌的房間,微頓,也不知他回來沒有。
正欲提步往大堂去,雲宿歌的房門卻忽然開了。
隻見雲宿歌一身如那日醉生夢死初見時的裝扮,及地的黑紗鬥篷遮住了修長的身影。
見到子言玨,啟唇便問:“可曾受傷?”
他在關心她?子言玨笑,也不再問他如何知道的這些傻問題了,隻是有些難為情道:“我倒沒什麼事,就是冶一和嶼堯為了護我受了傷。”
聞言雲宿歌並不多話,淡淡的應了聲“嗯”,便與子言玨並肩往大堂去了。
子言玨知道他性子清冷,也習慣了沒話找話,便開口道:“你們昨日去哪了啊,什麼時候回來的?”
雲宿歌語氣清淺:“一些瑣事,事出突然便忘了事先支會你一聲,見諒。”
“既然無事,那我們何時入城?”子言玨笑意盈盈,很滿意他的報備。
還未待雲宿歌開口,花易辭從側麵“款款而來”,粉衫妖媚,帶著欠扁的笑意,笑的仿如妖精,對子言玨道:“入城?改道才是吧?容家內亂,楚州城門都封了,如何入城?”
“容家?容家在楚州?”子言玨以為,像容家這種家族應是隱在深山老林或是海島綠原這樣的地方。
還是大隱隱於市?這樣想著,子言玨唇角揚起了一抹微諷。
玄洲大陸有兩個龐大的古老家族,幾乎淩駕於皇權之上,是三國帝皇都不敢輕易招惹的龐然大物,超然的存在。
其一是第一公子卿無丞所在的家族,卿家。
再者便是容家了。
這兩大家族曆史悠久,久到除了本家高層沒有人知道他們何時出現的,隻知道他們出現時便已然是絕對強勢的存在。
借畫樓情報閣的光,子言玨剛到無極城時也對這兩家頗有了解,兩大家族也是相互製衡,誰看誰都不順眼想要一家獨大。
子言玨原是對這兩家所謂的龐然大物是完全沒有興致的,甚至有些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