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忘了問他為何突然不走尋常路。
雲宿歌在子言玨撫上他的發絲之時垂眸看了她一眼,並未開口,隻是腳下速度放緩,摟在她腰間的手也更緊了些。
直到到了子言玨的房間門口,雲宿歌才放開她,見子言玨仿佛還沒有回過神,他便開口問道:“明日離開青州,可有想好下一站的目的地。”
子言玨這才反應過來已經到房門口了,忽然有些尷尬,雖然之前對冶一說會讓雲宿歌送自己回來,也不知道送到這個程度呀。
子言玨就是這樣的人,無論什麼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咳,自我調節能力也是滿分。
見雲宿歌開口問她,她星眸微閃,細想了一下之前冶一所製的旅行路線:“楚州,一路南下,去素來有‘幻景之城’的楚州。”
他果真要與她同行嗎?
子言玨笑,她很歡喜。
見子言玨狀態回常,雲宿歌道:“夜深了,早些休息。明日巳時二刻,城門口見。”言罷也不等子言玨作何反應便原路離去。
楚州麼?那可是容家的地盤。
容家…
……
目送雲宿歌離去,子言玨原地立了幾瞬,便推門入房。
半響之後,子言玨合衣躺在床上輾轉,久久難以入睡,腦海中盤旋的,是那日與雲宿歌的初見。
她可以確定,她對雲宿歌是真的動心。
她也終於懂了。
何謂,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也許在他人來看很是荒謬,可她子言玨也確實向來都是荒謬的人,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一切不都是荒謬的?
當第二天子言玨不雅的打著哈欠下樓用早餐的時候,蕭嶼堯與冶一也前後落座。
“公子早。”冶一先見到子言玨,一如既往對她打招呼,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見冶一氣色尚佳,子言玨含笑點頭,也不開口再問昨夜的事,隻是陪著她當作什麼都未曾發生。
蕭嶼堯見子言玨一副沒睡醒的模樣絲毫沒有昨夜從妙音閣回來時的勉強,不由放心,失笑道:“過來用膳吧,飯後去哪逛逛?”
蕭嶼堯倒是睡了個好覺,還是一樣的意氣風發,玉樹臨風。
隨意吃了幾口膳食,子言玨便放下碗筷笑著對蕭嶼堯道:“不逛了,今日上路,我們啟程南下楚州。”
聞言蕭嶼堯倒是來了興致:“楚州啊,聽聞是個好地方,比這青州的名聲倒是盛上不少。”
子言玨也挺向往的,要不是中途因為雲宿歌的消息鬧到青州,大約她現在已經見識到為什麼楚州會有著“幻景之城”這等稱號了。
想起雲宿歌,子言玨眉眼彎彎對蕭嶼堯道:“待會兒給你介紹幾個新同伴。”
冶一抬眸看向某處,像是在思量些什麼,隨即又垂眸下去,沒有動作。
蕭嶼堯卻是眸光一亮,目光溫柔的看著子言玨不同往常的笑顏,溫聲問道:“新同伴?也是要去往玄洲盛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