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他率天機閣門人血洗的當時在硯國風頭極盛的鬼影門,因為他從未表露過天機閣主的身份,所以世人隻當他是異軍突起、魔頭臨世。
此後,雲宿歌三字,整個玄洲便是無人不知,也是無人敢提。
二師兄花易辭,是天機閣明麵上的閣主,長相比身為女子的她還要精致,簡直就是妖精。他是白胡子師父的獨子,卻與師父關係詭異,並不是說關係不好,隻是在她看來,太過獨特了些。
後來林妙音就像著了魔一般,避無可避的愛上大師兄,即便在他成為人人避之不及的魔頭之後,她也一樣愛著。
可她也明白,大師兄這樣的人物,哪裏是她觸碰得到的?
所以林妙音分外珍惜與大師兄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她原本以為自己可以離了妙音閣跟在大師兄身邊,可後來二師兄對她說,妙音閣對雲宿歌很是重要,需要自己人把持。
了解事情原委以後,她便毅然決然的決定留下,林妙音想,也許這樣,大師兄能對她另眼相待呢?
這些年,她真的很努力的想要為大師兄做些什麼,也確實幫到了他。
像是今天讓他們以競價這樣的方式見麵,也是林妙音小小的私心,即便是以這樣的方式成為雲宿歌名義上的女人,她也無悔。
但她並不確定雲宿歌會配合她,所以當雲宿歌競價的時候,她是欣喜若狂的,完全不能平複。
大師兄並不排斥她不是嗎?若是她再努力些,是不是可以肖想一些從前想都不敢想的?
直到雲宿歌掀飛她的那一秒,直到他護著子言玨的那一秒,她徹底心如死灰。
原來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她以為而已。
……
林妙音恨恨的將目光轉向子言玨,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她自然是知道子言玨身份的,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同樣也是青樓女子。
這樣的人怎麼配大師兄出手相護?又怎麼配那樣明目張膽的喜歡他?
林妙音覺得自己要被嫉妒填滿了,急火攻心之下又吐了幾口血,麵色慘白,再無出手之力。
……
子言玨並未察覺到林妙音那邊的波濤洶湧,自顧自的走近冶一,試圖讓她平靜下來,小心翼翼的握住她冰涼的素手,也不出聲,隻是淺淺的笑著。
好一會,見冶一眸中血色褪去,子言玨才出言問道:“這是怎麼了?”
冶一沒有開口,隻是目光冰冷的看了一眼林妙音的方向,而後不經意的撫了撫自己的鎖骨處。
子言玨順著冶一的目光看向林妙音,星眸閃爍的中盡是不解,卻不再開口問了,以她對冶一的了解,這樣的情況,即便問了,冶一也不會說。
“你且先回客棧休息,我還有事處理,稍後再回。”子言玨見冶一並無損傷,放心之餘還是讓她先回去。
冶一看了子言玨一眼,她現下確實有事需要查證一番,可是……
見冶一神色躊躇,子言玨稍一思索便知為何,湊近她的耳邊輕聲道:“我待會讓雲宿歌送我回去,放安心吧,不會有事的。”
聞言冶一抬頭看向不遠處靜默的雲宿歌,又轉眸看向地上奄奄一息的林妙音與和魂,便對子言玨點頭,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