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一靜下來,子言玨忽的想到什麼猛然一愣,嘴角難得抽搐的厲害。
她隻知道雲宿歌會去青州,可偌大青州,她有要去哪裏尋他?
子言玨把自己悶在之前準備的抱枕內,懊惱的不行。
之前怎的就沒想過截住和昌問問雲宿歌到青州做什麼,現在好了,抓瞎了。
蒼天,不帶這樣玩的吧?
……
接近正午,子言玨還在懊惱不已的時候,馬車已經在小茶棚處停下,此時也已距無極城甚遠了。
子言玨一改早晨意氣風發的樣子,低頭輕歎一聲便下了馬車,蕭嶼堯已經在一旁燦笑著等候,冶一也緊隨在子言玨身旁,三人一道進了茶棚。
子言玨等人進入茶棚之時,棚內好似靜止了一瞬,這般模樣的大家公子,在這種小地方可是並不常見。
茶棚雖小,客卻將滿。
他們尋座時正巧隻剩一處三人座,隨意點一壺茶水再要了點當地的小點心,三人便同時落座。
冶一一如既往的不發言,蕭嶼堯喝著茶水時不時打量子言玨一眼,子言玨卻皺著眉頭不知想些什麼。
不多時,子言玨袖袍一揮,一壺女兒紅便出現在桌上,給三人各滿一杯,便自顧自的喝起來。
蕭嶼堯見子言玨狀態不對便開口問道:“玨弟這是怎麼了,怎的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回過神來的子言玨微咳一聲,訕訕笑道:“無事,無事,大約是馬車顛簸有些頭暈,喝杯酒便好了。”
她這是怎麼了,為何有關雲宿歌她總會魂不守舍的?即便是看了上,也不至於這般入魔吧?
……
酒香肆意揮灑,這小小茶棚不多時便香氣繚繞,幾乎所有客人都往這邊看過來,子言玨想無視也無法無視了,便起身說道:“諸位,遇見便是緣分,若是不介意,小弟請各位喝一杯可行?”
眾人原本對這瞧著男生女相的男子嗤之以鼻,卻不想為人處世倒是挺豪邁大氣,便也都笑著承下了。
子言玨若是知道眾人心中所想定然是哭笑不得,她不過是見他們皆一副如狼似虎的模樣盯著她桌上的酒壺不想惹麻煩罷了。
畢竟前世那些話本中的主角可都是喝杯水都會惹事的主。
酒過三巡,一位坐於子言玨不遠處的大漢笑著敬了她一杯:“幾位公子這是打哪來,往哪去啊?”
噗,子言玨差點將酒噴出來,也差點順口接一句:“從東土大唐而來,往西天取經而去。”
子言玨順順氣便對那大漢道:“在下乃是從都城而來,想遊曆一番我淩嶼大好的國土江山,這不第一站正往青州趕呢。”
“往青州去呢?那不是正好敢上那妙音閣的花魁娘子出閣的日子?公子莫不是也是聞名而去?”
見那大漢一副遇上同道中人的模樣,子言玨與蕭嶼堯皆是唇角一抽。
世界之大,還真是無巧不成書。
見子言玨他們一副不敢苟同的表情,那大漢也是尷尬一笑解釋道:“公子莫要誤會了,那妙音閣雖不及都城畫樓那般天下聞名,卻在這方圓幾州有些不小名氣,那妙音娘子與不少達官貴人有交情呢,再幾日便是她出閣的日子,已是有不少貴人都趕過去捧場了呢。”
聞言某狐狸危險的斂了斂眸子,這算不算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不少貴人趕過去,雲宿歌不會那麼巧也是其中之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