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雲宿歌態度漠然,陌孤忱仿若未覺:“二娘雖是我畫樓之人,卻從未體驗過男女之情,今日是她魯莽了些,有些事情當不得真,還望雲少主海涵,莫要見怪。”
雖然不知他二人今日發生了怎樣的故事,她原本是不反對子言玨經曆****的,但現在她看他們的未來都是一片混沌,子言玨若是與雲宿歌當真糾纏在一起,那今後事態如何她也無法預測了。
所以,即便是多管閑事,她也非管不可。
雲宿歌心中一突,明知陌孤忱話中之意,卻難得模棱兩可的道了句:“陌樓主好意在下心領,隻是日後之事實難預料,雲某也未必再有機會與二樓主遇上,陌樓主多慮。”
陌孤忱見雲宿歌油鹽不進不由皺了皺眉:“若真是如此便好。”
見陌孤忱儼然動了怒的樣子,雲宿歌不淺不淡的開口:“雲某也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說。”
陌孤忱沒有接話,看向雲宿歌的方向,默許。
“我命由我不由天,陌樓主雖有奇遇在身,卻也不過是大概方向罷了,也未必能給誰的未來下定論。”雲宿歌說完便轉身離去。
“多有打擾,告辭。”
陌孤忱心中猛然一突,抬頭直視雲宿歌離去的背影,難得起了幾分殺意:“雲宿歌,你究竟是何人?”
雲宿歌卻好似並未聽見陌孤忱的問題,幾息之間便不見了蹤影。
不知過了多久,陌孤忱靜默在八角亭的身影微動,倏然睜眼,眸色淺了幾分卻如璀璨如琉璃。
遠在硯國都知曉她有預測未來的能力,還從未放出過風聲…
……
天機閣!
雲宿歌與天機閣是什麼關係?
天機閣的手已然伸的這麼長了?竟然連她從未與外人道過的事都一清二楚…
……
“主上,何事吩咐?”寧柯一路疾馳,很快便出現在無極城外的一座寺廟內,見一熟悉綠袍偉岸身影,深吸一口氣便恭聲道。
“又去畫樓了?”綠袍身影不答反問,輕描淡寫的轉身露出一張棱角分明的俊顏,似有若無的掃了寧柯幾眼,冷冽且霸道。
寧柯承受著他給的壓力,直視回他,神色傲然不肯彎半分腰,直到眉梢凝出一滴香汗劃過側顏浸入麵紗,才咬牙答道:“是!”
見寧柯傲骨不屈的模樣,綠袍男子眸色更冷了幾分,瞬間單手掐住她的下顎冷然道:“你好大的膽子!一而再再而三觸本尊底線,真以為本尊養你成人便不舍得動你?”
他的下屬,從無一人敢像寧柯一般,敢擅離“暗殺”違背他的命令。
寧柯疼的無法出聲,眼神卻一如既往不屈的回視他,青紗覆蓋下的唇角也似是勾起一抹冷笑。
養我成人?不過是十年前二十二歲有目的的你,恰好遇上十二歲符合要求的我罷了,將我扔在生死澗以後,十年間你又何曾管過我?若不是我命大,哪來今日的寧柯!為何我活了下來,你反而要將我綁在身邊?
寧柯到底沒有將這些話說出口,是因那綠袍男子的一句話瞬間將她的心澆的透涼。
“隨家家主要與暗殺聯姻,我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