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嶼堯本就是隨口一問,見蕭嶼情這麼說卻突然來了興致:“如何不適合了?我倒是覺得挺合適的。”
蕭嶼情放下茶盞,對蕭嶼堯清淺一笑,道:“該說的我已經說清楚了,哥哥若是不信邪大可以試試,左右我是很喜歡玨姐姐,你若能娶她回家做嫂子,我定然是喜聞樂見。”言罷便淡笑著告退了。
廳堂內隻剩蕭嶼堯一人,他低頭閉眸沉思了半響,倏然睜眼,眼中卻是閃過一絲微光,嘴角亦是揚起了一個若有所悟的弧度。
蕭嶼情回頭正好瞧見這一幕,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還望不要是自家兄長一廂情願便好。
子言玨從將軍府出來,原本往畫樓方向的腳步一頓,便繞道往無極城最為熱鬧的一條街慢步而去,又七拐八拐竟是在一條冷清的巷子前停下腳步。
無法想象,在都城最熱鬧的長街不遠,竟還有這般幽靜甚至荒涼的小巷。
巷子隻有一條青石小路,小路的盡頭是一家名為“醉生夢死”的酒肆,其實這酒肆也無甚特別,隻是一位外來的劉老伯為謀生計,才找了這樣一條幽靜的巷子,因為地方偏僻,所以租金便宜,劉老伯才租下這裏。
之後的幾年裏劉老伯所製的酒醇香濃厚名聲漸漸也傳了出去,客源也不成問題了,都是一批一批銷往各大酒樓,這樣一來散客少了倒也清淨,劉老伯便也沒有考慮過換鋪子。
從青桐都對這家酒肆頗為認可便可見一斑了,那丫頭對這些方麵可是有著絕對得天獨厚的天賦。
子言玨倒是喜歡這裏,與劉老伯關係也還算不錯,就連這酒肆的名字都是她後來幫著取的。
所以陌孤忱不給她青桐製的酒喝的時候,她便隻能在這解饞了。
“劉伯,今日的青梅酒可還有剩?”子言玨輕車熟路的上了二樓,對那在櫃台忙碌的劉老伯笑道。
劉老伯年近六十,身體倒是康健容光滿麵的,抬頭對子言玨道:“這丫頭,瞧你說的,劉伯我什麼時候會忘了你的酒?新製那批最好的幾壇都給你留著呢,還會少了你不成。”儼然一副老頑童的模樣。
子言玨也不拘束,與劉老伯打趣賠笑道:“是是是,是二娘小人之心了,這就給劉伯賠不是了。”
聞言劉老伯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一臉的“算你識相”,便去酒窖給子言玨取酒了。
子言玨輕挑秀眉,輕笑搖頭,踱步至窗前觀賞幾牆之隔的喧鬧長街,神思恍然。
……
半響回神,才發現劉老伯去了許久還未歸來,便想著去酒窖看看。
隻是身子還未動作,子言玨眸光定於某處,視線焦灼,仿佛再也移不開。
下一刻,身子便不受控的從二樓一躍而下。
需知,她是真的畏高,雖不畏極,卻也害怕,可她就真的這樣一躍而下,絲毫未曾猶豫。
當身體懸空的瞬間,子言玨心中一片清明:“本姑娘守了近二十年的芳心啊,終於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