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用子魚來練習,華辰就笑了起來,起初是微笑,想想子魚躺在自己麵前,他的嘴角就越咧越大。
“先生是在笑清寒嗎?”
一個婉轉的女聲響起,嚇得腦補中的華辰一屁股跌坐在床邊鋪著的木板上,抬頭看去,隻見叔孫清寒那原本偏向床內側的小腦袋已轉向華辰,往下看去,她的背部早已被侍女用被子包裹,將視線轉回叔孫清寒臉上,此時她正看著華辰,眼神平靜,沒有羞赧,沒有憤怒,好像一潭平靜的池水,再看叔孫清寒的臉,這是一張清秀的小臉,雖不及子魚美豔,卻給人一種清水出芙蓉的感覺,十分耐看。
看著華辰的窘態,叔孫清寒那平靜的臉上終於閃過一絲笑意,如一泓清泉,潤人心田。這一刻,華辰有些癡了。這是一個純粹的女孩,華辰心裏想到,通過肩背和臉頰自然是無法判斷,但那驚鴻一瞥的笑,卻足以說明一切。
“見過叔孫小姐,我叫華辰,是來為小姐醫治療熱疾的,冒犯之處,請小姐見諒。”華辰拍拍屁股從木板上站起來,做了一個男子標準的貴族禮,向叔孫清寒說道。
“多謝華先生,小女子身有不便,恕不能下床行禮。”叔孫清寒溫柔地說道。
“醫者治病救人乃分內之事,小姐不必如此。”華辰摸摸自己的鼻尖,略帶心虛地說。
叔孫清寒沒有再開口,華辰也不便多待,囑咐了一些事項後匆匆離開了內室。門外,叔孫伯牙正焦急地來回踱步,見華辰出來,趕忙大步上前問道:”依先生看,小女可好?“
聽到叔孫伯牙的話,華辰麵色有些古怪,這怪蜀黍是在向自己推銷他女兒?想想無論是叔孫清寒這個人本身,還是她的病情,目前華辰都很滿意,於是回答道:“稟叔孫大人,小姐很好。”
這回輪到叔孫伯牙尷尬了,他愛女心切,一句話脫口而出後才發現不妥,本欲快些帶過,卻不想這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我女兒好不好我自己不知道嗎,還用你說?叔孫伯牙心裏想到,恨不得一腳將華辰踹翻。
見叔孫伯牙不說話,華辰毫不在意自己的語義不明,繼續說道:“清寒小姐高燒仍未退,還需輔以針石治療數日方可痊愈。”這倒不是華辰誇大,中醫畢竟性屬溫和,很難像西醫那樣,一粒布洛芬治好頭痛,一片頭孢解決發炎,一針“安樂死”解決一切疑難雜症,當然,這一點華夏的鶴頂紅也有異曲同工之妙,還比西方早了幾百上千年,由此可見我華夏文明源遠流長,博大精深。
一聽還需要繼續治療,剛準備好好“教育”一下華辰的叔孫伯牙又蔫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終於又恢複了那副儒雅模樣,華辰心中感慨,這老帥哥還真是裝人像人,裝鬼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