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強幫郝甜打完疫苗,開始收拾給德牧做手術的器械,而郝甜就在不遠處提拉剛才因為慌張沒有穿好的絲襪,雖然跟早上一樣也是在肖強的視線範圍內,但這回郝甜心裏似乎已經待他與旁人不同。
而肖強此時有些恍惚出神,他在想那隻德牧,跟他以前那隻死去的警犬黑豹長得幾乎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肖強來寵物店工作之前,曾是退伍的警犬訓練員,也是一名優秀的戰士,心地善良。如今因為心傷愛犬的身死,心灰意冷,寧願隱藏在寵物店裏做一個最普通的獸醫。
門縫透進來幾絲琴弦般的光線,纏繞住肖強淩亂的思緒。
精瘦而幹淨的橘色流浪貓懶洋洋地翻了個身子,霸占著店門口最中央的位置曬太陽,每個經過的客人她都要不懷好意地瞪一眼,仿佛這個布拉格寵物館是她開的一樣。
肖強走到店門口漫不經心地給橘貓倒了一碗貓糧,哪曾想它竟然不鹹不淡地撇了肖強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貓奴,你又來給本宮獻殷勤啦?
而郝甜則一直賴在辦公室裏沒有動,她覺得手臂一陣一陣地麻木,使不上勁,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染上了狂犬病,心裏非常害怕,可是轉念一想,狂犬病的潛伏期都有至少十,這才稍稍心安。
一下午很快就過去了,郝甜跟著擁擠的人群進了地鐵站。突然,郝甜的正前方出現了一張猥瑣的臉,不就是早上那個令人厭惡的地鐵色狼嗎?怎麼又在地鐵上碰到了。
“哼,真是冤家路窄,看我怎麼報複你!”
郝甜一下子覺得身體裏有一隻惡犬在作怪,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上前去在那個猥瑣男人的手臂上重重地咬了一大口。
那個猥瑣的男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嚇住了,驚慌失措的大叫起來,而郝甜卻覺得十分解氣,不以為然地走下地鐵。
當晚回到出租屋後,郝甜突然覺得有些異樣,先是覺得屋子裏的燈光亮得晃眼,她不得不把所有的燈都光了,隻留了床頭的夜燈,但她還是覺得亮,直到她無助地把頭蒙到了被子裏。
郝甜覺得自己是出現了幻覺,她甚至感覺牆壁上懸掛著的鍾擺瞬間放大了百倍,盡管屋內靜到隻能聽得到秒針走動的聲音,她還是覺得那聲音大到讓她頭疼欲裂。
郝甜變得很焦躁不安,四肢痙攣的症狀愈發明顯,直到完全昏迷。
她整整昏迷一一夜,但幸運的是,郝甜並沒有死,醒來以後,覺得自己似乎變得不同往常,最顯而易見的變化就是,她發現自己肚子上居然多了一塊黑色的胎記,而且耳朵裏充斥著各種各樣的雜音,她的特異功能讓她已經感受到周圍存在著各種動物的磁場。
郝甜躺在床上正納悶著,一段清晰的對話傳入耳畔。
“三郎,我今又啃了一份報紙,上麵的段子太搞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