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秋天總是過得非常快的,轉眼間,都已經是快要接近嚴冬了。自打去年江素雲入宮,江素雲也差不多進宮快要有兩年了。
秋天的清晨總是透露出了一種不亞於冬天的寒冷,真所謂“秋色無遠近,出門盡寒山”,這句詩,描寫得一點都沒有錯,秋天總是傷感的。望著秋分蕭瑟的環境,人也會變得傷感起來。江素雲因昨夜睡覺著了涼,今日起來的時候,昏昏沉沉的,不過因為今天是十五,太後命江素雲陪同她去西佛堂禮佛,不得不強撐著身子來寧壽宮。
江素雲來,都是用輦轎抬著來的。江素雲下了輦轎。臉上絲毫沒有一點血色,說話也無氣無力的。翠玲見狀,對著江素雲道:“娘娘,您看您自己都病成什麼樣了,還這般倔強。娘娘,您得為了您的身子考慮呀!”緊接著,翠玲又道:“娘娘,奴婢這就去請太醫去,娘娘先進去陪太後娘娘。”說完,便立即走向太醫院的方向了。
可沒有等翠玲走了幾步,江素雲便道:“翠玲,你走。你走了就不要再回來見本宮了。”被江素雲這麼一說,翠玲頓時便停下了腳步,轉了回去,走到江素雲身旁。道:“娘娘,奴婢都是為了您好呀!您怎麼不理解奴婢呢?”
江素雲強撐著道:“翠玲,本宮何曾不知道你是真心對本宮好的。可是,太後娘娘既然下令讓本宮來陪她,本宮怎麼能違抗太後娘娘的旨意呢?”
翠玲道:“娘娘,那您不顧您自己的身體了嗎?”江素雲剛剛想要說話的時候,便感覺自己的頭越發得昏昏沉沉的了,不一會兒,江素雲便昏倒了。
見狀,翠玲連忙大聲喊道:“快來人呀!皇後娘娘昏倒了!快來人呀!皇後娘娘昏倒了!”就這樣翠玲連續喊叫了幾聲,寧壽宮中,桂香聽到聲音後,連忙趕了出來。
片刻後,江素雲已經醒了過來,看到了自己躺在一張大床上,身邊站滿了伺候的宮女,太監。桂香也站在旁邊,一看到江素雲已經醒了,桂香連忙走開,向坐在正堂的太後稟報。
過了一會兒,桂香已經伺候著太後來了,一看到江素雲已經醒了。太後便走到江素雲的床邊,坐了下來。坐下來後,太後握住了江素雲的手道:“皇後,你看你自己,都病成這樣了。還來見哀家,真是難為你了。”江素雲道:“兒臣既然答應過母後陪母後前去禮佛,兒臣就不會食言。”
太後一聽,大喜道:“皇後,你可真孝順。不愧是我高家的賢媳。”江素雲道:“母後過譽了,兒臣擔當不起。”太後道:“哀家說你擔當得起便擔當得起。”緊接著,太後又對著跪在地上的翠玲道:“你是怎麼伺候你家主子的,怎麼你家主子都這麼病得這麼嚴重,還不請太醫!”
翠玲一聽,更是嚇了連頭也抬不起來了。連忙道:“太後娘娘,奴婢想去請過太醫了,可娘娘就是不依,奴婢們能有什麼辦法?”太後道:“辦事不利,還敢找借口。”隨後,便吩咐身旁的桂香道:“桂香,掌嘴!”
因為是太後下的命令,桂香也不敢徇私舞弊。也隻得給翠玲掌嘴了,打了幾巴掌後,江素雲已經是看不下去了,雖然說是太後下的命令,可江素雲為了保護翠玲。江素雲於是對太後道:“母後,翠玲是我的貼身侍女,她既然做錯了事情,我也要以身作則,母後您要罰就罰兒臣吧!不要在遷怒於翠玲了。”話一說,欲要下床和翠玲一起受罰。
太後見狀,便道:“也罷,哀家今日看在皇後的麵子上,哀家就不罰她,皇後先在床上躺著吧!等一下太醫便會來了。”
江素雲道:“兒臣謝過母後。”太後道:“皇後,你是我高家的賢媳,是我們賀蒙帝國的皇後。你要明白,哀家對你的一番苦心。哀家已經是快老了,快不中用了。以後,宮中的大小事宜便是你有人打理了,你要學會怎樣管理宮中的人。”接著,太後又道:“皇後呀!雖然這宮中平麵上是水平如鏡,可誰知道這平靜的水麵上暗潮洶湧呢?如果不能先做到保護好自己,又怎麼能做到保護好身邊的人呢?”
江素雲道:“兒臣知道了,兒臣定不會辜負母後的一片苦心。”太後道:“知道就好。”
這時,外麵有人來傳太醫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