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朱易毫不留情麵的轉身就走,朱侗的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恨恨地呢喃道:“朱易!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跪在我麵前,看你還能不能繼續裝的悠閑淡然。”
退出門口的朱易瞄了一眼包廂,滿臉不屑:“一群白癡!真以為蕭寒有這麼好對付嗎?蕭寒,年輕一輩中,唯一一個我看不透,並且讓我感到恐懼的人。若不是幾年前......哼,隻希望,你們別輸得太難看了。”在他心中,從來就不認為這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紈絝們,能對付的了隱藏很深的蕭寒。
朱易走後,在場眾人又商議了一會,確定了以蔡肱的妙計為主,再施以一些小手段,必定要蕭寒付出一些代價。
…………
晚飯之後,雅春苑。
巨大的榕樹之下,一個模樣嬌俏的紫衣女子俏立在那裏,而在她身前,一黑一白兩個少年正在下棋。
那白衣少年執著子,往往要思考許久才能下子。而反觀那黑衣少年,麵帶淺笑,落子迅速,整個人悠哉悠哉的,倒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白衣少年眼中光芒一閃,手中白子落下,“啪”“哢擦”一聲脆響,棋盤應聲而碎,白衣少年麵不改色,淡淡地說道:“少爺,下次還是買個質量好一些的棋盤吧。不過,既然棋盤已壞,不如今天這局,就算平局,如何?”
黑衣少年蕭寒站起身,淡然應道:“不如何,平局就平局吧。現在晚飯之後也有一段時間了,消化也該消化好了,起來練練手吧。”蕭寒表情淡然,但眼中卻帶著淡淡的戲謔。
白衣少年趙飛臉色一垮,一咬牙,站起身來,一副壯士一去不複還的模樣,悲壯地走向蕭寒。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道聲音,一道對趙飛來說,不亞於救贖的聲音:“少爺,有人給您送了一封信過來。”
蕭寒心生疑惑,誰會給自己寫信?
而就在蕭寒疑惑之時,秦紫娥走上前去,從那家丁手中接過信封,轉身走到蕭寒麵前,遞給了他。
蕭寒接過,低頭一看,隻見封麵四個大字:蕭寒親啟。
拆開信封,取出信件,蕭寒輕聲讀了起來。
蕭兄安好:
兩年前,餘聞蕭兄離長安而入北平,兄已去,餘未送,甚是遺憾。今聞兄已歸,餘甚慰,欲請兄於人間樂一敘,可否?
然,餘聽聞兄之賭術,無敵於世,甚奇之,欲見,故邀一善賭友人,請兄於長樂賭坊一鬥,以賭會友,可否?
若可,望兄於一時之間,應邀於人間樂,吃喝一番,再往長樂賭坊。
朱侗落筆。
蕭寒輕輕一笑:“這朱侗動作倒是蠻快的嘛!我剛回來,打個人,搶個妞。他就想給我來個下馬威。”
趙飛摸了摸光禿禿的下巴,裝模作樣地說道:“少爺啊!依我看,這恐怕不僅僅是一個朱侗想給你下馬威啊,最少也應該有十個以上吧?”
蕭寒眼睛眯起,嘴角掛起微笑的弧度:“不不不,應該不止十個,以朱侗那慫包樣,沒有十幾個人一起,他不敢找我麻煩。恐怕十大紈絝除了我跟朱易,都齊了吧?”
聽到蕭寒這麼一說,秦紫娥一聲驚呼:“麻煩那麼大啊?少爺,這可都是陷阱啊,你可不能去啊!趕緊的,把信給我,我讓人退回去,別中了陷阱。”說著,伸手就去搶蕭寒手中的信件。
蕭寒笑著,把信一點一點撕成碎片:“這怎麼行呢!既然別人盛情相邀,我又怎麼能推辭不去呢?而且,他給我準備了驚喜,我要是不去,不就浪費了他的一番心意了嗎。再說,我蕭寒是那種會怕事的人嗎?”
秦紫娥張口還想再勸,卻被蕭寒揮手打斷:“好了,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但這次,我非去不可,要是不去,豈不是墮了我蕭寒的名頭?再說,就那幾個貨色,能奈我何?”
秦紫娥楞在那裏,呆呆地看著蕭寒,她從沒想到,在自己認知中,一直是紈絝定位的蕭寒,竟然也會有如此傲氣的一麵。紈絝,不都是欺軟怕硬,不都是膽小怕死的嗎?為什麼,這蕭寒卻不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