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回廊時,卻被一隻手臂攔住了去路,月泊轉過臉來依舊是笑嘻嘻的麵容。
我:...?
“出來這麼許久,果然鬆懈了些,看來這次萬斛山是來對了,你終於不總那麼緊繃繃的。這麼重要的日子,也能睡得這樣晚,看來是聽了我的話”攔住我的手,手腕一轉,從袖裏抽出他那把折扇,啪的一聲打開。
我:......
我已經懶得再跟他打哈哈,一個下側,想直接轉過去,然他運手靈巧,扇骨逼得我半步也行不得。我有些生氣了,不自禁的瞪著眼睛看他。他看我這樣,也急了,側了身將我壓製在廊邊
“你別急啊,我在這裏候著你,自然是有事要同你講的。”
我心裏翻個白眼,仍是瞪著他,看他又想出什麼招式套路我,他神兮兮的將扇子打開遮住自己的臉,在我耳邊道:“你今日不要妄動,先坐山觀虎鬥,聽到了麼?”
我望著他頓了頓,才頷首道“知道了”看他一臉認真的表情,月泊大抵是不知道,嶽旻已經什麼都告訴我了。
他這才放開我,我們倆一同步去前廳。這一路耽擱,進入前廳時已然人聲鼎沸,白家的丫頭仆從出出進進,端茶倒水絡繹不絕。
我一進門,一眼便注目到嶽旻身上,他今日著了一身竹月色常服,長身而立,一如從哲瀚司夫子學堂中剛剛躬身而出的弱冠書生,眉宇間流淌著清俊的書生氣。不負他青亭君的雅號。
他似有所覺,回頭看我,唇角立時微微上揚,我的心撲通一聲,我如今所求不多,隻要我能夠一直陪在他身邊,即使是...隻能一直做一個家奴,也是甘願......
我走過去,靜靜侍立在他左右,他轉頭溫聲問我:“晚起了?”
惹得一旁有人側眼,我隻好胡亂點頭。他朝我點了一下頭,繼續轉過頭去應秦善平的話。我臉似乎有點熱。
轉頭發現劉傑琰已然入座,仍是麵覆半張銀皮麵具,看不出喜怒,我向他點點頭,奇怪的是,他卻是像被抓包一般,立時別過了頭去。
......這人怎麼這樣陰晴不定。
武試是定在前廳前的校武台,說來盟主這個位置,雖重要,甄選人選卻沒有那樣麻煩。一般都是直接由各湖的湖主推舉出他們一片最看重之人,當然也要看在此湖所在地界,誰的威望最高,最能夠公允主事。因此仁義之心最為重要;而武功不高不能服眾,是以次之;謀略不深,則無法統帥整個武林,更次之。這樣推算下來,這三個坐大於武林之中的湖,林林總總也沒有幾個人能夠格擔此大任,因此也無需太大動幹戈的比試,舉辦這樣的選會,也不過是約定俗成前點到為止的一個過場,實則什麼人能夠當選,明眼人心中都早已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