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都沒有向你們講清楚那日他們遇襲的前後麼?”
他沉默了一瞬,皺了皺眉才對我道“我總是覺得這兄妹倆怪怪的,這個白緣昏迷醒來,二話不說便要去看他妹妹,隻是他看到時,白九華已經是你今日所見的那副模樣了,我過去跟著也瞧了一眼,才發現,她並不是驚嚇所致的失心瘋,而是用藥。後來白緣才向我們透露,他先是中了迷藥,那藥似乎有軟筋的功效,於是就...親眼看著自己的妹妹......任人為所欲為。我向他打聽,他對我說,那藥不是江湖中普通常見之藥,那個采花賊走的是邪門的路數。”
我:“隻是...這白家究竟是結了什麼仇,報複手段如此毒辣?”
“這便不好說了,這件事也沒人敢同老湖主講,這位前輩本就臥病已久,若是一朝知曉,隻怕是。。。。”
“那這江湖格局也是要跟著大動一番筋骨了。”
“這也說不準,白緣自那日後也不知是怎的,忽然非常勤加習武起來,托老湖主的麵子,將山莊中一應事務暫時全托於嶽旻照管。餘下的時間便是再不出門,連白九華也未曾再去看一眼。”
“一應事務?”我好奇道。
“隻是一個托辭,哪裏就那麼‘一應’了。”他說著又拾起折扇,輕拍我頭。我抬手輕擋,皺了皺眉才同他說“月泊,我發覺今日之八卦遠不夠言盡。”
他一驚才答說“我所知之已全擺在這裏,哪裏還沒有言盡?”說完又頓了一頓,把臉湊過來,嘻嘻笑道“我知道了,你定是知道些別的,想要占一占我的上風了,是不是你弟弟同你說了些什麼?盡管道來,總歸我是一直惦念著這個事的。”
我:“那倒沒有,隻是想問你,不以酒佐言如何言盡?”
他:“......”愣著看了我半晌,才接著回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我不聽。”
我:“......”
於是一場原本應當很有氣氛的日常八卦就這樣不歡而散。換得我倚床平息攻心的不忿之氣,他黑青著臉去為我煎藥。
嶽旻這時候才推門而入,一見我便挑了挑眉“還記得你的傷還沒好啊?方才坐在那麼高的牆上倒是很歡心。”
我立時低下頭,囁嚅著問他“你從哪裏知道這些的?”
“你動作這樣大,我哪裏能不知道了?下次告訴你弟弟,看望你隻需走正門即可,我這個家主哪裏那麼沒有雅量,還需要他翻牆尋你相認。”
“我不過是出去透透氣,這幾日在房裏要憋壞了。”
“所以我一進來看見被你綁得嚴嚴實實的小丫鬟,也未曾立馬將你從牆上提回來。”
我頭低得更低了,聲音越發識趣地壓低“你不是生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