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安心吧,我會剝下你們的皮,做成最好的麵具,尤其是那個女孩,我會把你的臉留給我女兒,經過藥物的處理,你的臉永遠都不會變化,能夠永遠保持容貌不正是你們女人最期待的事情麼?’胖子冷笑著,操著刀逼近。
正當我準備一搏時,一個人從後麵竄出來,舉起了根棍子,悄無聲息地靠近了胖子,一下把他砸暈了。鐵棒砸在胖子的左臉,粗糙的木杆刮花了他的臉,借著不多的昏黃光線,我看見胖男人一半的臉露出了青褐色的麵容,那隻眼睛圓圓的鼓脹出來,我真的無法分辨,到底那邊是他的臉,那邊才是麵具。
抬起頭,原來來者就是是住在木屋的男人,他又一次救了我們。
月光下他的臉愈發駭人,但眼神卻非常柔和,他努力笑了笑,兩變的顴骨縮緊了下,但嘴唇卻沒有變化。
原來,他的嘴巴早就被人用鐵絲縫緊了。
我苦澀地笑了笑,走過去伸出手,他則奇怪地望了望我,也不安地伸出手來。
我們緊緊地握了下。
在他的帶領下,我和李多終於走出了那村子,接著仍然不放心,連趕一夜路,等認為完全走出了那山脈,我們才找了件小旅館住下。雖然我很擔心他回去後的處境,我也邀請他離開那個製造人皮麵具的村子,但他堅定地搖頭,我怕村子裏的人追來,隻好作罷,或許真如那個胖子所說,他們是從來不會殺自己的族人。
躺了整整一天,我才爬了起來,李多似乎非常疲倦,我沒有叫醒他,自己打開那個盒子看起來。
原來盒子裏還有幾張發黃的稿紙,裏麵記載著一些文字,不過更像是從日記本上撕扯下來的幾頁。
通過那幾頁紙,我知道原來幾年前就有一直探險隊伍來到過那村子,在被村民當牲口一樣養了一陣子後,全部被活活剝皮了,這幾張紙是一個僥幸逃走的人記錄的,他顫抖潦草的筆跡讓人感覺到了他的恐懼,不過很可惜,看來日記並沒有寫完,最後一張紙上已經黯淡如黑的血跡標明他應該也遇害了。日記可能是那個唯一不肯帶麵具的男人收集起來的。
最後,盒子裏是張殘破被血跡模糊的證件,證件上的照片,是一個笑嘻嘻的胖男人,嘴巴右下有顆紅痣,米粒大小。
李多嚇的不輕,我們隻好在小鎮上多住幾天,找到機會,我才把故事寫給你,現在我隻是想查查那個會製作人皮麵具的男人的下落,因為我隱約覺得那人似乎和父親生前追查的使用魘術一族有些關係。”紀顏的信到此為止,看看日期,已經是一天前的。
我無法幫助他,隻能默默為他祈禱祝福了,隻是走出網吧,我看著周圍的陌生人,真的有些迷糊了,到底是我看著他們像帶著麵具,還是他們看我像帶著麵具。
或者,我們都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