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肆哥!這裏不隻一個鬼,是三個!三個啊!”剛進了房間。司徒天終於把憋了一路的話說了出來。
“怎麼會是三個?”方肆反問。
“就是三個啊!是林桐哥看出來的!嘖嘖嘖,要不是我沒這個天分我也想去學畫符啊!林桐哥就祭了個符紙,藏在邊邊角角裏的陰氣都被引出來了,符紙閃了三下,林桐哥說是有三種不同的鬼氣,很顯然不可能是屬於一隻鬼。”司徒天一邊說一邊學著比劃,手指頭差點戳到方肆臉上去。
方肆抓住司徒天作威作福的手指頭,輕輕鬆鬆給他倒掰到了手腕上,轉頭問林桐:“你具體看出什麼了?”
“確實是有三種不同的鬼氣,而且不像是新死的鬼,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發作殺了一個不相幹的男人。對了,我發現的鬼氣,它們各自獨立又有些融合,這不符合常理,就像
……人為製造的連體嬰。並且出事的那件屋子是朝陽的,頭天晚上出的事兒,我們去看的時候已經中午了,被太陽曬了一天,鬼氣卻還沒有散去,也不太正常。”林桐說完,看著依舊被方肆掰著手指頭的司徒天,忍不住問他了一句:“你不疼啊?”
“不疼啊林桐哥,我打小手指頭就軟。”司徒天笑眯眯的抽回手,自己把十個手指頭挨個都掰了個遍,指關節啪啪作響,又把兩隻手並在一起做波浪狀。
方肆趕蒼蠅似的揮了揮手,打斷了司徒天的炫耀,反手把掌心向上,送到了林桐鼻子底下,另一隻手在掌心一點,一縷黑氣彎彎繞繞的顯現出來:“我在醫院看到了那個被鬼上身昏過去的姑娘,在她身上拘來了鬼氣。”
林桐抓住方肆的手腕,上上下下看了個仔細,並沒有看出所以然,反問:“鬼上身當然會在人體內有殘留啊,你帶回來幹什麼?直接滅掉不就好了。”
“這鬼氣,是李若的。”
“張雲龍?”
“很顯然。”
“可以理解他指示李若上了那個姑娘的身,但是群鬼殺人又是怎麼個情況?死的還是個男人。”林桐看著在方肆掌心跳動的黑氣,皺起了眉頭。
“你問我我去問誰,他那種人做壞事還需要理由麼?”方肆聳了聳肩,揮手把黑氣扔向林桐:“你對比一下,殺人的三道鬼氣裏麵有沒有李若的氣息,如果她也沾了人命,有了戾氣又被張雲龍控製的話,還真不好解決了呢。”
“沒有。”林桐想也沒想直接否決:“男鬼,我感覺到的氣息都是男鬼。”
“男鬼?這倒有意思了,難不成張雲龍突然換口味了?”
“你正經點,別忘了你還答應這裏明天天亮之前解決完呢!”林桐翻了方肆一個白眼,想了想接著說:“上次……我打傷了他,我的符紙是正陽的,很克他的陰陽體,你說是不是因為他身上有傷,陰陽體出問題了,所以才開始害人性命的?”
方肆伸了個懶腰,信息量太大了反而有點毫無頭緒,他把自己往床上一扔,給林桐所有的猜想下了個結論:“反正就是厲鬼害人了,可能是張雲龍操控的,李若也參與其中了但不知道是不是自願的,我們要做的就是滅了厲鬼,李若如果是無辜的話,有機會可以順手把她就出來,之後拿錢回家吃喝嫖……吃喝玩樂。”
林桐本來是想反駁方肆的觀點,結果發現方肆一席話條理清晰過程完整,仔細想想還真的很有道理,於是話到嘴邊變成了:“那你不要去現場看一下麼?”
“暫時先不用了吧,大白天的看也不會看的比你更仔細了,等晚上吧,我們一起去。”方肆說完閉眼在床上蹭了蹭,一臉愜意的準備睡個回籠覺。
“你先別睡覺,假如這裏鬧鬼真的是張雲龍在背後操控的,那你今天晚上還是不要去了,我和小天一起去看看就行了。”林桐說。
“為什麼?”方肆把眼睛睜開一條縫,斜看著林桐,有些疑惑。
“如果你去了的話,說不定會被張雲龍發現我們已經把靈魂換回來了。”
“噗。”方肆在喉嚨裏擠出一聲笑:“發現了又能怎麼樣,上次他能得手是因為打了我一個沒防備,這次他要是還敢出現,我肯定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嗯…我是擔心…張雲龍發現已經換回來了之後…對李若不利。”林桐一句話說的有些心虛。
“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李若的事兒了?”方肆眼底帶了點笑意:“放心吧,李若對他來說這麼難得,他不會輕易對李若下手的,你要是在擔心我,直說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