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那些土灰土灰的沒慈禧太後的夜明珠、翡翠白菜好看,稍微一件玩意那都是一級國寶,敢賣就掉腦袋。比如秦始皇陵出土的青銅劍,防鏽上,就有鍍鉻的技術,這是1937年,德國才弄出來的。再說僅僅是陪葬的兵馬俑,還未挖完就有幾千個。八十年代,一個將軍俑的頭,就值百萬,想想看,八十年代的百萬,還隻是一個頭,要是一整個呢?隻不過這玩意沒人敢去盜,抓著就是死。
僅僅是陪葬的一種泥俑就是如此價格,想想看,皇陵內部的價值該有多少。秦始皇掃天下之財,燕趙收藏、韓魏經營、齊楚精英盡在秦宮之中。古人說,皇帝坐擁四海,富有天下,這可不是一句空話。秦始皇陵的封土,原本是九重四方台,氣勢吞並天下,虎視眈眈。
隻不過幾千年下來,倒秦始皇陵的不少,可愣是沒人能盜進去。東西南北四派都試過,甚至在民國時期,四派聯合,五十餘人帶炸藥,從驪山北麵打盜洞進去。傳得邪乎的是,那五十多個人愣是沒一個能出來。幾天後,天降大雨,把盜洞埋了,打那起,再也沒人敢打秦始皇陵的主意。
書中,秦始皇本紀是這麼記載的;始皇初即位,穿治酈山,及並天下。天下徒送詣七十餘萬人,穿三泉,下銅而致槨,宮觀百官奇器珍怪徙臧滿之。令匠作機弩矢,有所穿近者輒射之。以水銀為百川江河大海,機相灌輸,上具天文,下具地理。以人魚膏為燭,度不滅者久之。
雖然隻有一段話,但史聖就是史聖,把千古一帝的風采彰顯無疑,就連死後陪葬,亦是如此浩大。造秦陵有八十萬人,修驪山仗秦嶺,擁九龍而升天。南依驪山,北臨渭水,西朝廣原,東收仙台。說起這始皇陵,雖然就在那擺著,倒鬥的也隻能看著。
研究一下秦始皇,雖然千古一帝有人用來形容唐宗宋祖,但論起真正夠格的,唯有秦始皇,畢竟人家是祖龍。看書打發時間,時間過得很快,三本書被我看了一半,對於秦朝,我有了一個比較係統的了解。提起盛世,強漢盛唐,但其實秦朝,比起同一時期的其它西方帝國,強了不止一點。
奇怪的是,悶葫蘆似乎對秦朝也有興趣,期間,我們兩個就在房裏安安靜靜的翻書。不過悶葫蘆看書,隻看不出聲,也不討論之類的,如果不是我主動問,他連翻書的聲音都沒有。第二十天,老喇嘛端著瓷碗進來了,兩碗清水,看似普通,其實是那啥聖露,很是珍貴。細細一品,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覺比玉泉山的水還高檔。一連喝了三天,身上排出一層層黏糊糊的東西,應該就是那些弱水。喝完就四個字,神清氣爽。
事情辦得差不多,我便著手回去。先去北京一趟,得去拉薩坐飛機。臨走時,老喇嘛把剩的聖露全拿出來。悶葫蘆的葫蘆裏沒酒了,就把聖露裝在裏麵。還不等我和老喇嘛告別,老喇嘛手一伸,眼皮一翻,老嘴一動“是不是該把賬清一下?包括你們打翻的聖露、住宿費、夥食費,還有藥材錢”老喇嘛手裏沒算盤,不然更像一個市儈的商人。“大師傅,談錢多傷感情,大不了下次我多帶些東西來看你”悶葫蘆身無分文,我就是個活靶子,這喇嘛是吃定我了。
“不行,我們寺廟也是有開銷的,放心,不多收你一分錢”話雖然這麼說,但我根本不信。早知道該把大煙袋叫過來,奸商對奸商,看誰更奸。“多少?”“一百萬?”老喇嘛試探的報出一個數,我差點想把打火機掏出來,一把火把這燒了。“善哉,大師傅,你說的是日元?”其實我更想說冥幣。難怪這些喇嘛這麼壯,全是坑的血汗。真拿毛爺爺不當回事,一件墓裏有檔次的冥器,都未必能賣這個價。
老喇嘛很淡定,應該有著多年的要債經驗,反正不給錢就不讓走。“要不你留下來當喇嘛,我收你做徒弟?這樣為寺廟服務,一輩子差不多”“呸”我唾了一口,留著這個地方,再待幾天,我得人格分裂。“二十萬,愛要不要”尋思著那星引沒用的話,僅憑金文書寫的姬王滿三個字,就值超過百萬,還是不虧。“四十萬”老喇嘛報賬目跟喝水一樣,轉眼就砍掉一半,不過我沒有感謝他的意思。下次有緣再來西藏,堅決得避開丁青。
最後想,吃了人家的,再說的確也解了弱水毒,我隻好捏著鼻子認了。這山上電燈都少,偏偏還有刷卡的,看來這老喇嘛是蓄謀已久。“放心,我會多幫你念誦六字大明咒祈福”“告辭告辭”我拉著悶葫蘆下山,看那老喇嘛沒追過來,才鬆了口氣。先到拉薩,再飛去北京。至於悶葫蘆,他似乎沒地去,我就把他也帶上。飛翔在藍色的天空之中,終於又來到國家的首都,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