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潮雖然我也隻是第一次見過,但我爺爺曾經親身經曆過蛇潮。他說,蛇潮的爆發,是因為山裏有一種奇異的草木,每月月圓時,有可能會結果。它的果實可以解任何毒物的劇毒,隻要人還有一口氣,吃了果實,都能活過來。這種草木太過神奇,所以引發了蛇類的忌憚,每當這種草木結果時,山裏的毒蛇就會成群結隊的湧到草木那,將神奇的草木摧毀”
我有氣無力的躺在地上,心裏升起一絲希望,不過世間真有這麼神神奇的草木?“這種草木是什麼樣的?”“爺爺說是通體白色,有半人高,枝葉有九層,晚上會發出白色的微光”孫玉京摩挲著下巴,看樣子這種草木,他也是前所未聞。“是真的,我以前被蛇咬到,就是用這種草木的果實解毒,爺爺把它稱呼為布拉(白族土語,意為神賜的天上草藥)”
“我剛才隱約看見石溝裏有白色的微光,說不定布拉就在石溝裏。不過下麵這麼多蛇”瘦子在一旁說道,看樣子是勸孫玉京不要進去。西瑪從背包裏拿出一包雄黃,本來是留著驅蛇用的,現在不知道對這些發狂的群蛇有沒有震懾。“拿一盒固體燃料給我,我下去找找”孫玉京臉色冷漠,在黑暗中看不清具體表情。我沒有想到這姓孫的居然以身犯險,他身手雖然厲害,但石溝裏這麼多毒蛇,蛇的攻擊快如閃電,他能全身而退嗎?
“我也去,身上塗點雄黃,可以防蛇”西瑪倒是仗義,說完就開始紮緊褲腿和衣袖,往身上拍上一把雄黃。“你們兩個留在這,我和西瑪下去就行”麵對石溝裏的群蛇,西瑪的額頭都開始發汗,但孫玉京的臉上卻依舊是一份淡然,仿佛沒有看見那些吐著腥紅蛇信的毒蛇。
蠻牛慢吞吞的拿出一罐固體燃料,蛇怕火,燃料一點就著,在厲害的蛇,也會怕的。
“看好他,他不能出事”孫玉京說完,拿著固體燃料,身體化為一道疾速的殘影,沿著土坡跑出幾十米。西瑪手持彎刀緊隨其後,刀鋒杵在地上,濺起一道道土煙。前方的土坡呈下降趨勢,孫玉京跑出沒多遠,土坡的高度隻剩十來米,孫玉京站在邊上,竟然縱身一躍,如同一隻蒼鷹一樣落入下方。石溝裏的毒蛇盤踞纏繞,見到孫玉京從上麵落下,好幾條手臂粗的蛇都盤起身體,準備進行攻擊。
嗖!幾條斑斕毒蛇化為利箭,跳離地麵,飛向空中落下的孫玉京,蛇嘴大張成一百度,兩顆極具弧度的毒牙幾乎要滴落出毒液,就這樣殺向空中的孫玉京。
我都為這家夥捏了一把汗,轉頭看向蠻牛和瘦子,兩人雖然有些緊張,但可能是對這家夥身手有信心,並沒有表現太過的擔憂。“嗬!”孫玉京在空中大喝一聲,練中國功夫,動靜之機,都需大喝一聲。一是更具氣勢,震懾之用。二是附和身體骨骼筋脈震動,如果不出聲,很可能會被氣機震傷,或導致血氣不暢。
孫玉京在空中一轉,兩道寒光飛濺,我隻看見一道冷光掠起,幾條飛蛇就被斬為幾段,灑落在地上,被砍斷的蛇身和蛇頭依舊在地上掙紮,甚至還在吐出細長的獠牙。孫玉京借此落在石溝裏,站住了地勢,雙手瀟灑一揮,竟然比蛇還快。我這才看清,他的手上,已經把他兩腿綁著的兩把三指長的大馬士革鋼劍拔出。劍細若鴻毛,卻鋒利冷冽,孫玉京站在地上輕易一揮,就好似狂風吹拂,幾條盤曲身體的毒蛇應聲而斷,悉索灑灑的摔在地上。
這身手絕了,就是西瑪也看得發愣,依舊站在土坡上不知所措。等到孫玉京站穩腳跟,他才舞動手裏彎刀,從土坡向石溝內衝去。群蛇受到驚擾,顯然,它們對於孫玉京這個外來闖入者很不歡迎。越來越多的斑斕毒蛇湧向孫玉京,如同洪水一樣想把他淹沒。孫玉京拿出固體燃料,轟,固體燃料燃起絢爛的烈火,孫玉京手一抖,一條火龍飛出,燃燒正旺的燃料灑在地上,圈出一個火圈,把要昂首攻擊的毒蛇生生逼退。西瑪從土坡上跑下,用彎刀砍掉幾隻毒蛇的蛇頭,跳入火圈之中。
孫玉京把手中的兩把短劍沾了沾燃燒的燃料,短劍的劍尖,也開始燃起紅色的火焰。“往裏走,我開路,你負責看東西在哪”孫玉京說完,抬腳一踢,幾塊沾著燃料正在燃燒的石塊被他踢飛,落入蛇群之中,逼得群蛇退避三舍,不敢近身。“走!”孫玉京說完,兩把短劍虎虎生風,一灘蛇血濺在石堆上,避開蠢蠢欲動的毒蛇。精壯的西瑪倒成了陪襯,幾乎插不上手,隻能站在後麵,好幾次抬手,有好幾次放下。兩人漸漸向石溝推移,山裏的夜晚黑得很徹底,不一會,我已經看不見他們,最後,連聲音都細不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