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櫻正準備給雲城道謝,不料雲城先一步開口,說著讓虞櫻匪夷所思的話。
“師妹以後就住在我家了,有什麼需要直接跟師姐說就是了”
虞櫻詫異地看著她,她表情依舊從容淡定,卻依稀保持著一股警惕,讓虞櫻覺得她與在趙凱麵前的那個雲城不是同一個人。
雲城瞧了瞧虞櫻,詭異的笑了一下,說:“哦!我忘了,你不是我的師妹虞櫻,你是流珠公主”
虞櫻瞪大了眼睛,忽然想起來洛樺說過她在舒王府裏安排的有人,不由得想:不會就是舒王妃吧?
虞櫻驚訝的咽一口唾沫,問:“你就是洛樺安排在舒王府裏的人?”
虞櫻把對洛樺的稱呼改成了直呼其名,雲城自是注意到了。
她看著虞櫻笑了笑,笑容裏還閃過一絲敵意:“是,不過你何必什麼事情都聽師父的,在這裏你還是聽我的。最好安分一點,你要是做出什麼對殿下不利的事情,我不會放過你,師父也不會放過你”
虞櫻緊蹙著眉頭,心想:看來這個雲城是對趙凱動了真情,她應該不會向虞櫻那樣那麼聽洛樺的話。
虞櫻瞪雲城一眼,話裏有話的說:“自然的,我會很安分的,姑奶奶的話我當然是要聽的,不會給她老人家添亂”
雲城看著她的眼睛,聽出來她話裏的意思,歎一口氣,無奈地說:“殿下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實在是不想讓師父拿他當做報複太後的工具,殿下知道了,肯定會傷心,到時候,不知他會如何抉擇……”
聽雲城說完,虞櫻竟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洛小詞:趙凱是工具,我們又何嚐不是呢?不過最無辜的人,還得是小詞吧……
想著想著,虞櫻不覺失笑:他還跟個糍粑似得,死黏著洛樺,都不知道自己其實在洛樺心裏一點都不重要,一點用都沒有,唯一的用處就是養大了我這個工具罷了!
雲城見虞櫻低著頭苦笑,鄙夷地問:“你笑什麼!你要是有了自己心愛的人,也一定會這麼想”
虞櫻抬起頭來,不屑的說:“反正我又沒有心愛的人,反倒是你,跟我說了這麼多,就不怕我在姑奶奶麵前告你的狀?”
她又把稱呼改了回來,是刻意的,總不能讓雲城在洛樺麵前告狀吧!
雲城苦笑著說:“怕就不會告訴你了,師父那麼聰明的一個人,又怎麼會看不出來我的這點小心思”
虞櫻看看雲城,不知道為什麼,隻是因為想說,便問了:“那你知道洛小詞是誰嗎?”
雲城傷感地看看天空,抑製住快要流出來的淚水,說:“當然知道了,小時候他被師父打,我還衝出去為他打抱不平呢,不過師父不讓我和師妹見他,那次,我被師父罰得不輕。
其實我這麼做也不僅僅是看不慣洛小詞被打,主要是師妹,每次看他被打了,就偷偷的抹眼淚,我看不下去,才衝出去”
說著,雲城低下頭擦了擦眼淚,哽咽著繼續說:“終究,師妹還是死在了她對洛小詞的一片心意之下”
虞櫻聽她說完,鼻子竟有些發酸,她趕忙避開這個話題:“算了,不說了,我都一夜沒睡了,我要休息了”
虞櫻走進客房,正準備關上門,誰知雲城卻拉住一邊的門,說:“以後你和小詞要是再遇上太後的人,告訴小詞,讓他盡量不要使用洛半決,不要讓對方看出了他修煉洛半決已經到了第幾層,若是打不過,你便把你肩膀上的胎記給他們看,他們便不會再動手,而且,一定要找機會讓他們見到你的胎記!”
說完,雲城放開抓住門框的手,笑了笑便離開。
虞櫻愣了好一會兒,回過神來連忙拴上了門,跑到梳妝台前,解下衣服,肩膀上果然有一個紅色的胎記。
胎記的形狀,貌似是一朵梨花。
一朵血梨花。
虞櫻若有所思的理好衣服,無意間看見鏡子裏的虞櫻,背後不禁冒出一股涼意。
她慌慌張張的找來一塊白布,蓋在鏡子上,打一個冷顫:咦~我不是我!好嚇人!
……
……
在舒王府的第二天,虞櫻便待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