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匹夫,不許你胡說。”沒待香少反應,屍兄大怒嗬斥。
“我隻是替魚兒姑娘說點心裏話,沒別的意思沒別的意思、、、”東方瞧著屍兄通紅的眼,氣急敗壞握著拳,趕緊解釋。
“前輩真會說胡話,少爺看我、、、那不是很正常的。”魚兒有些心虛,被人說眉來眼去,自己就看得仔細些而已,畢竟少爺分離一年多,黑了很多,看得久些有什麼問題,這般打趣心裏慌的鬧騰小鹿亂撞。
“就因為他看得正常那才不正常,哪有男人看女人正常的?那豈不是很不正常?那小子還是綠豆芽沒開花,鳥毛都不懂。”
魚兒沒法搭話,實在接不住東方的思路,心裏卻擔憂少爺聽明白沒有,明白東方的意思,或者明白自己的心思。
“老頭,你這說的好混亂,我都不懂了,你才見到魚兒姐姐,怎麼會這麼了解呢?”屍兄被這些話說的丈二和尚,很不解道。
“你小子更是泥地裏的蘿卜沒出土,懂個屁。那丫頭滿眼含情,傻子才看不出來呢。”東方望著匆匆前行的魚兒,滿是感慨。
屍兄香少驚得目瞪口呆,什麼時候東方如此睿智了,竟然這般擅長男女情愁。
“前輩,那你看小幺姑娘、、、”
“那丫頭我又沒接觸咋知道,啥時候她會這般看你,那就沒問題了。”對於屍兄的問題,東方有些懵,自己怎麼知道,隻好隨意回應。
屍兄沒見過小幺總是盯著自己看,或者那極北雪原,默看背影的眼神消失在風霜裏,無論如何當時屍兄是沒法看見的。
香少隻是默默聽著,覺得有些道理,又覺得很荒誕,怎麼這般感覺,又想起忘憂館後山幽潭前,老槐樹下的身影,夏日的清涼更覺舒爽。看著行在前的魚兒,悄悄跟上。
“魚兒、、、”
“恩,少爺。”沒了姐姐的稱呼,自然有些生硬,但少了生疏,那份男女間的生疏意,魚兒忐忑的應著,生怕碎了這輕柔的呼喚。
“你瘦了,看來是勞心了。”
“少爺受苦,我卻沒幫什麼、、、”
“可不能這麼說,你可是擋住了很多居心叵測的人,我該怎麼獎勵你呢。”
“少爺安然就好,我不要什麼的。”
“真的?你剛才可聽到東極世家帶了炎心果的、、、”
“少爺還是別招惹他們了,現在可正是他們惱怒的時候,若是言家相助,君姐姐都難堪、、、”魚兒所言,自是因為言家便是當初迎娶茗君的世家,這般恩怨牽扯,隻怕最恨香少莫過於此了。
“我惹他們幹什麼,隻是說,我有炎心果的哦。”香少知道魚兒喜好美食,炎心果自然有一份留給她,手間淡黃色果子隱隱若現。
“啊、、、少爺你、、、很危險。”魚兒瞬時明白東極世家怕是早就遭竊了,驚訝擔憂更兼著歡心。
“你家少爺可是一直惦記著你的手藝呢,到時找家客棧,我打下手哦。”
“城中一間客棧最好,還有帶膳房的。”魚兒也覺得在許家很不便,滿心歡喜應下。
屍兄瞧的很羨慕,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小幺呢?
東方眼中欣慰深深隱藏著,麵上更多的是擔憂。
這般快活的日子能有多久?或者下一刻就會破碎吧,且把眼前珍惜。
“我最好燒火,到時候、、、”
看著眾人熱心,邊走邊說,入得城中直奔一間客棧。
商賈最愛此店,地方寬敞,交通便利,臨河通山,南來北去,東向西往都便捷通暢。
大黑裝扮活脫脫神駒一匹,東方牽著馬放在了庭院,極大的院子,四間樓閣,中堂客廳,後廚自是獨立一間,四人稍作收拾休息,便忙活起來。
巢湖的魚,取的是三年老魚,這炎心果性熱,需要寒性中和,文火極為講究,魚是活魚,破開的果子需要在魚肚溫養,而魚則在極為細弱的火種輕烤,除卻腥味兒,這過程中,魚始終是活的,但肉卻在變熟。
極為講究的做法自然是東方提供的,果子雖不是常物,但機會難得,一次做了三顆。香少吃過,其效力自然不顯,對屍兄有些用處,可惜這家夥武道修為紮實的很也沒什麼大的變化。
東方與吃普通魚肉沒區別,大概是他真的吃多了這炎心果,但他卻是最開心的,席間笑語不斷,都讓香少懷疑這老家夥不會發春吧?
魚兒細細品味,那來自果子自然可口,最可心的來自身邊的人。若能永遠這般似乎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