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一鍋端?”
“他怕是隻想著離開大船,未必會助我們,所以還是需要這些族衛相助啊,哈哈哈、、、”香少想來東方到時吃驚的臉色,覺得痛快,那家夥可沒少給自己製造麻煩。
“我們守在此地?難道直接戰鬥?”
“嗯,第一戰需要血戰,或者才能有機會對付大修士的。”
“三把刀,大哥是要逼他反?”
“算不得吧,隻不過要他出手而已。”香少知道對付靈識大修士自己絕對不行,那茶雲之妙的確非凡。
“或者有接應的人,或者沒有。若有那於我們就是真實的血戰,而且最關鍵的是要確保來人始終聚集一處,不能讓任何人單獨離去。”
“嘿嘿嘿、、、大哥,我突然覺得你好、、、好有智謀。”屍兄了然香少計劃,本想說奸詐,覺得那詞不合適,生硬的改口。
“你倒是可以試著單刀赴會,滅了那些大修士,到時別求我救你。”
香少二人寥寥言語,神經混著熱血沸騰,隻見三葉飛舟順流而來,品形如箭。
岸上漆黑,卻能見輕舟潺潺水聲,漣漪圖案。自有二十人影登船,瞬時一舟承載十人,如同玄馬刹那枯黃,病態驟顯,蹣跚而上。
那三重寒光隱隱的利器羅網,鋼鐵一般連接著三艘小舟。海上出身自有水中本領,香少屍兄同樣恰逢對手,弄潮兒泅水翻騰,隻把人頭瞧得清楚。
不管東方藏匿或者冒充族衛,相聚一起便難以脫身,那麼後麵一戰必須死死纏住每一個人,東方詭異在於靈識,那一杆大煙袋實則是極為玄妙的茶壺,香少發現其狀態很像自己逆訣上部,先修聖經境的時候,本質卻是重傷所致。二人血戰一場,逼迫他們匆匆歸去,那麼一切就水到渠成。
重刀落水,此時卻如薄葉浮風般蕩著秋天,極進而行。靜謐的城外曠野,蕭瑟苦寒的秦河冬水,驟然暴起一聲大嗬。
“賊子休走。”
怒罵中一刀破浪,可憐黃馬般小舟頭尾成了兩半。其中族衛反應極快,那七十二道環竟順勢落在三十人手中,一網打盡不外如是。
冰河鐵馬不見,星火刀箭紛飛。
“哈哈哈、、、來得好。”
一切本在香少預料中,奈何這攪水的聲音來自上遊,更見五艘黑舟出了水麵,其上竟不下五十人。
“這茫茫夜色,怕是難見夜色啊,影子想來也會滅亡的。二位以為如何?”
對方指揮如一,七十二環盡入七十二族衛鐵腕之中,一舟上三名黑衣下,淡白須色映照在刀箭火星中。
“世家果然奸詐,可惜天下還沒人能斬去影子,夜幕裏,本就是影子的天下,更是世界的影子。”
香少屍兄刀刀閃電,氣沉刀狠,更時時注意著場間人頭,七十九人,戰者七十二,另四人各守一舟,三位老者穩立一舟前。
彼此知道身份,卻不道破,下手狠辣,但不足以致命。
各有所求,或者皆是居心叵測。
東極世家期待擒下影子,既然名為影子,那麼何人會為他出頭?即便出頭,那麼禁足令便能夠消磨掉震懾之力,至於更齷齪的野望,想來會有三分幻想。
香少的想法很簡單,血戰而已,那就戰七十二羅網族衛,更尋覓東方身影,來人有三位大修士,此時逼出東方或者尚早,但三位靈識大修士的命,也算值得,至於其他的,自己日後再尋機會。
“我東極島與地尊無仇,更有些許牽連,這位為何、、、”
“為何你妹妹!老子司徒雲,最瞧不起你們這些雜魚混賬。”屍兄誓要坐實蠻子的身份。
“你這混賬蠻子,今天叫你知道海中浩瀚之力。”
“你們這個破網打魚撈蟹都不見得成功,豈能留下爺爺我,何不叫那四個跛腳蝦也來助戰,你三人亦可尋機偷襲。”
香少手間重刀顫抖,每一次逼退臨身倒鉤箭,都會有更急更密的箭頭攻進,每一次落網加身,刀鋒都會沉重一絲,回旋輾轉之地越小,破網而出就越難,但二人都在堅持,想要確認東方所在,那四位守船人極有可能是希望所在,試探始終在加深,哪怕激怒大修士。
此時一旦施展全力斷網,那麼定要迎戰三位大修士,所以必須先確認東方是否前來,若來則一切如常,若沒有,那就血戰到底,磨死七十二族衛,這網威力巨大,消耗同樣不小,若不能困住其中肉身來傷敵,那便大打折扣。
那四人中,三位激憤而動,小舟更沉,唯有一人一舟如常,輕燕掠水一般自如。
香少心中大定,望一眼屍兄,爆喝一聲:“吃你爺爺一刀。”
刺骨江風驟然起火,兩柄重刀是龍,龍鱗照耀天際,七十二羅網端頭,千萬道箭雨齊飛,破不動龍中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