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切打理完的白逸,向沈如瑩告別,“如瑩,我先走了,你幫我給沈大人他們告個罪,匆忙的有些失禮了。”
“這有什麼,你不是剛剛才從父親那裏回來嗎?他不會計較這些的。”沈如瑩搖頭道:“不過,你在離開江都之前,可千萬得回來告訴我一聲,別一個人悄悄走了,好嗎?”
“好好,話說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如瑩你這小女兒姿態呢。”白逸打趣道:“那我先回去安排了,再會。”
白逸的不解風情讓沈如瑩翻了個白眼,不過也未再多言,而是送白逸離開了沈府。
許先生夫婦此時仍在江都,還沒回那業城,偶爾也會去沈府探探白逸傷勢的情況,看來隻有等白逸出現在他們麵前,一身健全,他們才放得下心。
走在去胡家布匹鋪的路上,白逸有些忐忑,他不知道該如何向許先生他們開口。若要說白逸畏懼的人,白睿豐排首位,那次席就必是這從白逸小時候就開始教導他的許先生。而自己這次可以說是直接違逆了兩人的初衷,也不知許先生會作何反應。
當白逸出現在正在給胡俞夫婦幫忙的許先生二人麵前時,許夫人直接摟住了白逸,一直是通紅的眼眶終於又忍不住掉下了淚來。一向最是厭煩許夫人這般婦孺動作的許先生也沒有說什麼,隻是不斷捋著胡子點頭。
“羽兒,你可算是回來了,嬸嬸這幾天都擔驚受怕,唯恐你出什麼事。”許夫人輕輕為比她還高一頭的白逸理著額前的碎發,“嬸嬸做夢都想著你快點痊愈,還好,沈國舅大人著實沒有欺我等,還了我個健健康康的羽兒。”
“嬸嬸,咳。”白逸見狀,眼睛也是酸酸的,剛想說什麼,可傷勢還沒好透的他還是忍不住咳了一聲。
“別折騰君安了,你沒見君安不適了嗎?”許先生開口斥道。
許夫人連忙鬆了手,不再抱著白逸,卻還是拉著白逸的手,緊緊的,不肯放開。
“君安回來就好,這樣就好了,其他瑣事就別那麼在意了。”胡俞上前道:“夫人,天色也不早了,我們不如今日早些關門,你回去弄幾個好菜,我們給君安洗洗晦氣。”
胡夫人笑眯眯地點點頭,便開始著手關門休息的事宜。
待得收拾完了,幾人就一道回胡俞的家裏。
一回到家裏,兩位夫人便進了廚房,準備起飯菜來,而白逸則是與許世傑胡俞二人在外擺談起來。
“君安,在那沈府這幾天,沒受什麼委屈吧。”胡俞還沒坐穩,便開始詢問起來,“不過你小子也真厲害,那沈家小姐被你迷得不輕啊。”
“胡大叔勿要打趣君安,我與如瑩可是清清白白的。”白逸有些無奈,他慢慢發現胡俞其實和崧晴一個性子,都愛自己想些有的沒的出來。“沈家人都對我很好,反而是讓我有些慚愧,受他們如此大恩。”
“什麼受他們的恩,你救了沈家小姐,他們照顧你難道不是天經地義嗎?”胡俞不同意白逸的說法,“何況在我看來,你的周全比他們家小姐的安危更重要。”
白逸有些感動,除了師傅和許先生一家,還有其他人關心自己。
許世傑挑了挑眉,“先不說你和那沈家小姐的事了,你先告訴我你的傷勢現在到底如何?”
“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過兩天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白逸笑道:“現在隻是偶爾會胸悶罷了,先生不必擔心。”
“那就好,不過,你是有什麼心事?”許世傑像是看出了什麼,“說吧,你瞞不住我的,你從小若是心中有事,總愛按眉心。”
聽到許世傑的話,白逸心裏咯噔一聲,該來的總要來的。自己還沒想到如何開口,許先生卻已先一步看破。
“其實,我想和飾春哥哥一樣,去那軍營裏磨礪一番。”白逸低頭說出欲言之事。
聞言,許世傑有些詫異,他有些沒想到白逸居然提出了這個。
“你忘了我和你師傅的話了?”許世傑有些生氣,“你怎會想要踏足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可是飾春哥哥他。”
“飾春,飾春他能和你比?你可是。”許世傑像是想到了什麼,沒有繼續說下去。
“既然飾春哥哥可以,那為什麼我不可以。”說著,白逸也有些委屈,“我不想再當著任人踩踏,沒有一點說話自個的螻蟻了。”
“你若硬要參軍,那我就不再認你這個弟子,從此恩斷義絕”許先生是動了真火。
後廚中幫忙的許夫人聽到二人的對話,手中的菜盤摔在了地上,弄了個粉碎,她卻不自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