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明天的婚禮上不會有太多人的。”
傅鬱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背,“除了爸媽那邊的一些親友,就是我們這裏關係最交好的朋友。”
“你隻要享受這個過程便好,不需要有任何壓力。”他說著,親了一口她的額頭,給她下最後一注猛藥,“一輩子隻有一次的婚禮,你要相信你自己可以當好女主角。”
翁雨聽他這麼說,也慢慢平複了一些積累了好多天的焦躁,抬起眼睛看著他,她輕聲問,“……老公,你期待明天嗎?”
“當然。”他毫不遲疑地點頭,嘴角還漸漸勾起一抹壞笑,“不過,我更期待明天晚上的洞房花燭夜。”
“老婆,”他在安靜的臥室裏,壓低聲音和她說,“柯印戚的新婚禮物,我可是已經提前拿到手了啊。”
她聽了,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了,兩手捂著臉,再也不敢多看一眼他那張笑得頗具深意的俊顏。
等第二天一大清早,翁雨就被他準時從床上叫醒了起來。
因為婚禮的所有細節,她都被他以“驚喜”為由、拒絕透露分毫,所以她自己的婚禮,她竟然連半個步驟都毫不知情,完全就像個木偶人一樣,被他洗漱完隨意套了件衣服帶上車,開車前往她完全不知名的地點。
傅鬱的車開得很快,也因為清晨的上海路況還算良好,他們沒一會,就到達了一棟漂亮得像小城堡一樣的別墅前。
打開車門,她竟然迎麵就看見陳涵心和鄭韻之兩尊熟悉的黑白雙煞朝自己飄過來,一左一右架住自己的胳膊,腳上生風地把她往別墅裏帶。
翁雨嚇了一跳,想向自家先生求救,一回頭就看見傅鬱正笑眯眯地站在原地望著她,“老婆,你好好聽她們的話,待會兒見。”
慘遭無情拋棄的小白兔很快就被黑白雙煞帶到了別墅二樓的房間,偌大的房間裏,已經早早等著幾個專業的化妝師和服裝師了,翁雨被服裝師推進更衣室,立刻就開始了暗無天日的穿婚紗行動。
等她被擺弄得暈頭轉向時,才終於被準許走出更衣室,等在外麵的陳涵心和鄭韻之仔仔細細地繞著她走了一圈,不住點頭讚許,“還真不錯,你自己照鏡子看看。”
翁雨有些緊張地走到鏡子前一看,隻見鏡子裏的自己正穿著一條極其合身的純白抹胸婚紗,剪裁精良的婚紗上有片片刺繡的花紋,一直從胸口延伸到裙擺,胸口處還有鑲著銀花的圖案,讓她整個人都看上去閃閃發亮地美麗驚豔。
她似乎從小到大……都還從來沒有穿過這麼漂亮的裙子,也從來沒有這麼漂亮過。
“都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鄭韻之捏著自己的尖下巴,毒舌道,“翁雨,這估計就是你這輩子最美的時刻了,之後必定再難超越。”
“這條禮服,是你們倆幫我選的?”她轉過身,木木地望著閨蜜們。
“不,”陳涵心搖頭,“我們隻是把你的身材尺寸報給了你老公,是他選的。”
“不過,上次的內衣事件後,我們更新了你的胸圍尺寸,”她又無良地添上一句,轉向服裝師,“婚紗店還臨時修改了婚紗,是吧?”
服裝師齊齊點頭,其中一個還特別熱情地告訴翁雨,“傅太太,傅先生是幾個月前就來我們店讓我們專門為你定做這件婚紗的,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喲!”
翁雨聽得心裏一陣說不出的酥軟,此時通紅著臉看著鏡中的自己,又提起裙擺自顧自地在原地轉了一圈,也忍不住彎起嘴角笑了起來。
“行了行了,別嘚瑟了,”陳涵心好笑地把她扯到椅子上坐下,“還要化妝做頭發呢,等晚上到了洞房再和你老公慢慢臭美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