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怯怯地看著他。
“去吧,”他低笑,“你放心,我會謙讓女士的,等我們聊好就叫你,好嗎?”
翁雨想想,自己現在也沒底氣和這兩位來勢洶洶的黑白雙煞對峙,可能隻會給傅鬱添倒忙,隻能垂頭喪氣地去了臥室。
陳涵心和鄭韻之將他們倆的互動看在眼裏,眸光皆是一閃。
“你們兩個,在一起多久了?”看著翁雨消失在臥室內,陳涵心終於麵無表情地開口了。
“半個月,”他淡然地回望著陳涵心,“去年十二月認識,我聖誕假期回國,很湊巧地發現她搬過來、成為了我的新鄰居。”
“在一起才半個月?”鄭韻之挑眉,“半個月你就把她騙得,連談戀愛都讓她瞞著我們?”
傅鬱的手輕輕握著麵前的茶杯,始終不徐不緩,“她並不是有意瞞著你們,她性格內向、情感遲鈍,並且她才剛經曆過上一段失敗的戀愛,起初也並不清楚她自己對我的感情,是在後期的相處中才慢慢領悟的。”
“傅鬱,你可真是泡的一手好妞啊,”陳涵心尖銳一笑,“要不是我聽單葉和戴宗儒無意間提到你們一起在英國旅行這件事,小雨被你拐去見家長了我們估計都還蒙在鼓裏。”
“我前幾天剛見過她的父母。”某人無良地奉上一句,“過一陣子,我也會帶小雨去見我的家人。”
陳涵心氣得眉頭倒豎,“我告訴你,別以為小雨好欺負,隻要我們不同意,她都跟你去民政局了我們也會把她拉回來!”
“柯太太,我覺得很疑惑,”傅鬱用手指關節輕輕敲了敲桌麵,“你張口閉口,都覺得我是在欺騙、欺負小雨,你有什麼理由、可以下此結論?”
一旁的鄭韻之搖搖頭,冷笑一聲,“因為我們覺得像你這樣的男人,要什麼女孩子沒有?你知道她單純善良,所以就準備玩完之後把她扔掉?”
傅鬱垂了垂眸,抬起後,眼底也是當仁不讓的果決,“我知道你們現在這樣抨擊我,也是因為對小雨的保護,請相信,我對她的喜歡和珍視,絕不會比你們少分毫,在這世界上最不希望看到她難過傷心的人,就是我。”
“我是在她最難過的時候出現在她的身邊的,就算她對我的感情是依賴、並不是愛情,我也認了,我有充分的時間可以等她真正愛上我,隻要她點頭,我立刻就可以把她娶回家,疼她一輩子。”
陳涵心以前和傅鬱相識,自然也是知道他平時為人一向淡和,甚至有些清冷,可看到他因為翁雨,這樣直白地說出這些話,心裏也是微有些震撼。
“我沒有和小雨提及我以前對她有過印象,也是希望我們的感情是從我們真正相識時開始積累的,我對她的感情純粹,並且根本沒有任何目的性,”
他兩手交疊著,撐在下巴下,“之後的相處,我專一並且全心全意地對待她,或許可以說,我用了一些無傷大雅的方式,加速了我們的關係,但我對她的感情,我本人問心無愧。”
陳涵心和鄭韻之都神色嚴肅地看著他,不發一言。
傅鬱說完這些,也背靠在椅背上,神情淡淡地揉了揉眉心。
“你說的這些話,的確沒有什麼可以擊破的漏洞,”
良久,陳涵心身體微微向前一傾,“學數學的人,必然不可能有細節上的錯誤。”
“不過,傅鬱,你說你對小雨問心無愧,”她漂亮的眼睛裏,很快閃過一絲淡淡的光澤,“我想請問你,小雨她知不知道,夏夏的存在?”
他微一頷首。
“那麼,她知不知道,我和夏夏的關係?”
傅鬱的眉頭動了動,剛想要回答她,就聽見身後傳來了一道小小的熟悉聲音。
“……夏夏是誰?”想出來看看他們有沒有發生不快的翁雨,此時站在臥室門口,神情迷茫而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