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跟上節拍的翁雨破天荒頭一次聽懂了他的畫外音。
所以,敢情他是把她當成豆奶來對待了嗎?……
傅鬱本來是故意逗逗她的,可看她一直到了家門口還愁眉苦臉地在糾結自己和豆奶的對等地位,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嗯?”她聽到他的笑聲,立即奇怪地抬頭看他。
“放心,你和豆奶還是不一樣的。”他一邊拿出鑰匙開門,一邊說。
“哪兒不一樣……?”她憂慮地蹙著眉頭。
一樣愛吃愛睡,還懶惰呢。
傅鬱打開了門,將行李箱搬進去,才用手指輕點了點她的眉心,笑道,“你比它更讓人頭疼。”
翁雨在他愈發綻開的笑容裏,可憐巴巴地張了張嘴,“啊……?”
誰知還沒等她說完,傅鬱家旁邊的那戶人家的門突然從裏打開了。
翁雨被這突如其來的開門聲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就往傅鬱身後靠去。
在她的視線裏,一個長相出奇英俊的混血男子這時從門裏探出一個頭,嘴裏叼著一根牙刷,用標準的普通話說道,“嗨,你好。”這是在和她打招呼嗎?
她不知所措地看了看傅鬱,卻見傅鬱十分淡然地向她介紹,“孟方言,我的華裔鄰居。”
“鄰居?”被稱作孟方言的男子從門裏走出來,不滿地皺起眉頭,“傅鬱,你也太冷淡了!應該介紹我為你的閨中好友才對吧?”
“我沒有那麼蠢的好友。”傅鬱毫不留情地避開了孟方言朝自己伸過來的爪子,帶著不明狀況的翁雨走進屋裏,“更不想和你在一個閨中。”
孟方言被嫌棄得哭喪著臉,卻還是不甘心地緊隨著他們一起走進傅鬱的家裏。
翁雨一進門,就立刻被傅鬱房子的幹淨整潔以及特殊布局給吸引住了。
整個房間的設計完全不同於家居房,完全充滿了特殊藝術感,主臥室幾乎是開放在客廳裏的,還有一個巨大的通天書櫃作為移動門,隔開了更裏麵的房間。
她都看傻眼了。
傅鬱把她的行李放進了她的房間,走過來微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發,“你隨意參觀,我去幫你倒杯水。”
她點頭,目光很快就落在了書桌旁的那個小型機器人上,剛想要伸手去碰碰看,麵前卻突然多了一張放大的俊臉。
“你叫什麼名字呀?”孟方言依舊維持著牙刷男的形象,笑眯眯地說。
翁雨被他那雙迷人的藍色眼睛給晃得眼閃,後退了一步,才磕磕巴巴地說,“……翁雨。”
“噢,”孟方言應了一聲,“那我就叫你小雨雨好了。”
“我再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孟方言,和傅鬱一樣,在倫敦和上海兩地輪流居住,職業保密,年齡年年十八,雙子座,愛好睡覺和女孩子,balabala……”
如此馬不停息地說了一大串,孟方言才停下來,熱情地追問,“小雨雨,你呢?你什麼星座?三圍多少?”
翁雨望著這個自稱是傅鬱好友的古怪男人,有些風中淩亂。
在開放式廚房裏倒水的傅鬱回頭看到孟方言在逗她,很快就拿著水走過來解圍,“你不用理他,他又忘記吃藥了。”
孟方言捂著胸口,此時佯裝傷心,“別介,我這不是看到你的女朋友太激動,想好好表現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