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呢,”似乎為了讓她開心些,周若還調侃起她來,“言僑有多喜歡你我可是太清楚了,他可真就願意吊死在你這棵歪脖樹上。”
翁雨抿了抿唇,剛想說什麼,就聽到自己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拿出手機一看,是言僑的名字,她心一顫,立刻接了起來。
“小雨,”停了兩秒,言僑才開口說話。
“嗯,”她應了一聲,擔心地問,“你昨晚怎麼沒給我發消息?”
“……昨晚發生了一些事情,”言僑的嗓音莫名壓得很低,還有絲遲疑以及壓抑,是她從未聽到過的,“非常多的事情,我現在腦子很亂,小雨,我……”
她握著手機,隻聽到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和你說。”
翁雨的手一顫。
“是……關於我們的事情嗎?”半晌,她垂了垂眼眸,這時輕聲問道。
聽了她的話,那邊的言僑瞬間陷入了沉默。
翁雨聽著他粗重的呼吸聲,心裏一分一分地沉了下去。
她雖然性子迷糊,可對身邊熟悉的人,卻還是有著相當的了解與機敏。
“小雨,”不知過了多久,當她即將要走入機艙的時候,才聽到言僑說道,“……等你回來再說吧,今天晚上我來找你。”
她愣了愣,還沒有回答,電話卻已經應聲掛斷了。
“小雨,言僑怎麼說?”一旁的周若看她的臉色突然變得不太好,問道。
翁雨咬了咬唇,想著可能是自己太多慮,一時笑笑搪塞過去,“他現在可能在工作,想等晚上再和我談這件事吧。”
周若剛應了一聲,便被其他同事叫去說飛行的事情,她獨自站在原地閉了閉眼,心裏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一天的往返飛行結束,晚上翁雨人一到機場,和周若告別後,便坐車回家。
其實從今天早上開始,她就覺得人有些不太舒服,喉間有痰的感覺,鼻子也塞塞的。
這兩天上海的氣候特別冷,因為搬家忙碌出汗,容易造成一冷一熱,照這麼看,可能是要感冒的征兆。
上海的晚間交通實在是擁堵,她靠在車上,緊了緊大衣,閉著眼睛想稍微睡一會,就聽到包裏的手機震了起來。
半閉著眼摸出手機,她看到閨蜜陳涵心的名字閃爍在屏幕上。
“喂。”她咳嗽了一聲,接起來,“心心?”
“小飛俠,”陳涵心的聲音很快從電話那頭傳來,似乎略有些冷硬,“你現在人在哪兒?”
“我剛飛完航班,現在在車上、準備回家了。”她直起身。
“嗯。”陳涵心說了這一個字後,就不說話了,像是在思考什麼。
翁雨和陳涵心做了十多年的好朋友,彼此一個簡單的表情或者一句話就能知道對方的心思,很顯然,她能感覺到陳涵心現在的心情不是很好。
“心心?”她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柯印戚又把你關在家裏不讓你出去了?”
陳涵心是少見的夫管嚴,丈夫柯印戚也和她認識多年,把陳涵心捧在手心裏都怕化了,結婚後也經常會幹出類似將妻子圈養在家不讓其出門這種事情。
“不是,”陳涵心回答得很幹脆。
翁雨伸了伸腿,故意輕鬆地道,“那難不成是想我了?對了,要不要來我新搬的家玩,我跟你說,我鄰居長得特別帥,還是數學老……”
“昨天晚上,”沒等她說完,陳涵心卻已經揚聲打斷了她的話,“你和言僑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