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梁曉琳的話我點了點頭,蘇茗蕊接過話道:“張揚,我懷疑這就是那個塔克拉瑪沙漠……”
“塔克拉瑪沙漠麼?”我看著前方的漫漫黃沙皺起了眉頭,說道:“那可真是太糟糕了,我還以為這片沙漠很好走呢!塔克拉瑪沙漠可是國家最大的沙漠呢!”
“是的,而且這裏還是世界第二大沙漠,同時還是世界上最神秘的流動性沙漠,被稱作‘死亡之海’和‘進去出不來的地方’……”蘇茗蕊的臉色也凝重起來,看著遠處望不到盡頭的黃沙歎了口氣,說道:“整個沙漠東西長約一千公裏,南北寬約四百多公裏,麵積達三十三萬平方公裏,如果我們不迷路的話走出去也得大半個月的時間吧!”
“南北寬是四百多公裏麼?”我皺起了眉頭,我們現在正是一路向北筆直前行,隻是不知是不是走得最短的橫跨道路,我喃喃說道:“難不成我們選了一條錯誤的道路……”
梁曉琳歎了口氣,接話道:“沒錯!我們不走這邊的話血蘭教一定會抓到我們的,雖然前途艱險但是兩相對比之下這個選擇是非常正確的!”
莫月她們都點了點頭,同意了梁曉琳的說法,蘇茗蕊說道:“沙漠裏的溫差是非常大的,而且我們既然已經決定走這條路就不能回頭,也不能隨意更改前行的方向!還有,就是我們的食物和飲水……”
食物和飲水正是我所擔心的,蘇茗蕊所說的一點沒錯,本身這裏就處於西域,白天酷熱夜晚寒冷,氣候太過極端,無怪乎在以前有人感喟道:懷著浪漫夢想的人們從踏入沙漠的第一天起就會發現,沙漠是個真正無關風月的地方,一切都市中的浮躁騷動在它的風沙麵前淨化成一個最純粹的信念——活下去。我們此時考慮的就是如何在沙漠中求存、順利穿越,如果我自己的話還好說,單純一個人的話也沒問題,我還可以背著飛越,人多就沒辦法了!
食物和飲水省著點用還行,我所擔心的是夜晚的來臨,現在正是黃昏,落日將沙漠染成鮮血的紅色,淒豔恐怖,又起了風,刮起了層層的黃沙,沙漠並非是想象中的一馬平川的,夜晚氣溫太低,入夜後我擔心莫月她們受不了,所以決定找一個合適的地方紮營。這個沙漠上沙丘群眾多,呈各種羽毛狀、魚鱗狀,在傍晚的狂風下變幻莫測,就像一個固體海洋一般,在走了半個多小時後我們找了一個沙丘,在避風處紮下了帳篷,我們都躲到了裏麵取暖,準備度過來到沙漠上的第一個夜晚。
這進入初冬季節,已經是很冷了,我感覺此時帳篷裏的溫度也得零下十幾度,每人分了一些食物和飲水填飽了肚子,就擁擠在一起互相依靠體溫取暖,她們身上都不是棉衣,而這荒漠上也沒有充足的材料供我們生活取暖,最主要的是夜晚風沙太大,帳篷外麵刮得小風嗚嗚的,夏鳶害怕這種聲音,縮在我的懷裏,和莫月一起占據了我整個懷抱。帳篷外的風很大,我不得不用手揪住帳篷的一角,唯恐被大風掀翻。
這麼冷的天氣,就連大青和小青那兩條變異蟒蛇都相互糾纏在一起,懶洋洋的把身軀埋進了沙子裏,好像這樣能暖和一些似的。
“大家都睡吧!明天隻要天一亮我們就趕路……”我歎了口氣,看著黑暗中的五人,一個個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被凍得渾身發抖,夏鳶鼻子和臉蛋凍得通紅,幾人擠在一起沒多久就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等幾女全都睡著我也沒有合上眼,心裏全無睡意,看了看手表,此時已經是午夜時分了,外麵的風沙也漸息,隻是氣溫更加的低,我們放在帳篷裏的兩袋子飲水都結成了比石頭還硬的冰,想到要熬過許多天這樣的日子我就為幾女的身體健康擔憂。
“沙沙……”一陣奇異的聲響驚動了我,這是什麼聲音?我心底一驚,急忙掀開帳篷的一角向外看,今天的月亮很好,又大又圓,照耀在廣袤的沙漠上,讓沙子都變成了銀白色,看上去煞是好看,我狐疑的瞅了瞅,外麵一片平靜,難道是聽錯了?
就在這時,遠處的一片小沙丘裏墳起了一個小包,一隻半米長的沙蜥蜴從沙子裏拱了出來,全身與四肢是淡褐色,散布著黑色與白色的斑點,看到這小家夥我鬆了口氣,原來是夜間出來覓食的沙漠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