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一切,夏鳶眼神一片空洞,不敢相信母親的離去。
看著夏鳶的樣子,我感覺心如刀絞,努力的抬起了手,撫摸著她蒼白的臉龐:“想哭就哭出來吧……”
話一說完,夏鳶的淚才決堤般湧下,心情悲慟的她撲在我的身上,大哭起來,一直像溫室的花朵般在母親庇護下成長,一乍麵臨至親之人的離世,夏鳶瘦弱的肩膀再也無力承擔。
我沒有再說一句話,手臂無力的拍打著夏鳶的後背。此時最重要的就是要夏鳶接受現實,大哭一場,將心中的悲痛都發泄出來。對夏鳶來說,早晚要麵對,勇於承受,自我梳理、並且用學會自己柔弱的肩膀來承擔未來。
一番撕心裂肺的痛哭,夏鳶哭的累了,經受不住這股壓力的她伏在我的胸前睡了過去,小喪屍就那麼站在拓寬出來的那條通道前,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們。
“她……是她的媽媽!疼愛她的媽媽死了,所以她很痛苦……”我看著小喪屍好奇的眼神,指著那邊莫琳的屍體說道:“她的媽媽死了,最愛她的親人去世,所以她會哭……”
“這些,你不懂的……”小喪屍聽我說完低著頭思索了一會,眼神裏仍舊有一絲迷茫,對我搖了搖頭,再次留給我一個難看的笑容,俯身鑽進了洞裏。
就這樣走了嗎?等了半天沒有再見它折返,我歎了一口氣,心底也終於放鬆了一些,因為小喪屍讓喪鼠們打通的這條石洞足夠讓我們兩個人爬出去,脫困在即可是我的心裏卻沒有一絲高興,莫琳自盡而死、雪豹小白被鄭吒殺害,造成這一切的元凶鄭吒也終於被喪鼠吃掉,最終活下的是重傷的我和失去了母親的夏鳶,我的心裏有一絲悵然。
“大哥哥,我們要死在這裏了嗎?”幽幽醒轉過來的夏鳶終於停止了哭泣,一雙眼睛已經哭腫了:“還有三天就是我十八歲的生日,可是媽媽就這麼離我遠去……”
“小鳶你一定要節哀!知道嗎?我們不會死,我們還要出去救你的爸爸呢!”我抱緊她柔弱的身軀,經曆了一場大變,這個女孩仿佛一下子就成熟了許多,我繼續鼓勵道:“你的爸爸現在在龍城,我們要把他救出來,這可是你說的要讓大哥哥陪你去找你爸爸哦……”
陰謀潛伏在莫琳身邊數年的鄭吒仿佛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會引爆,隻不過今天讓這顆定時炸彈提前引爆了,幾年前夏鳶的爸爸夏方行就被龍城擒獲,此時唯有夏方行才能給她生的希望。聽到我的話,夏鳶讓自己勉強笑了一下,用力的點了點頭,看著她眼神中逐漸恢複的生氣,我這才放下了心。
莫琳和小白的屍體就在石洞的另一側,我讓夏鳶扶著我盡量遠離開,防止夏鳶再次過度傷心。
勉強吃了一些食物,依靠在夏鳶身上的我感覺到身體恢複了一些氣力,掙紮著坐了起來。
“大哥哥,你傷的這麼重,還是不要亂動的好!”夏鳶讓我靠在她身上盡量舒服一些,莫琳的死讓她對我有了更強的依賴感:“哎,到底怎麼樣才能讓你好的更快一點?大哥哥,你說那個小喪屍真的那麼神奇嗎?”
“嗯,的確很神奇……”我點了點頭,突然夏鳶的話宛如黑夜裏的一顆明星給我指引了方向,我不顧身體的疼痛掙紮著再次坐起來,焦急的說道:“小鳶,吳玉娟給你的那個皮袋在哪裏?”我所說的皮袋是吳玉娟在我們進洞前交給夏鳶的,那個皮袋裏裝著很多喪屍生物的腦核。
夏鳶從身上掏出一個皮袋,放到我的手裏,說道:“我一直帶著呢!大哥哥你要這些東西幹嘛?有用嗎?”
“哈哈……咳咳……”我大笑了兩聲卻扯動了傷處痛得我出了一頭冷汗,心裏的興奮勁卻一絲也沒有減少:“小鳶,你知道嗎?哥哥的能力就是從這些腦核裏來的……”打開皮袋,頓時露出數十顆顏色各異的腦核,我激動的拿起一顆緊緊地攥在手裏。
當一個喪屍或者喪獸擁有了強大的力量的時候,它就會在後腦處凝結出這麼一顆核桃般大小的橢圓體,隨著它們戰鬥、吞噬不斷地增強能力,這種橢圓體的顏色也會逐漸的變化,有著超強進化能力的X病毒是這一切的基礎,而我則是一個可以依靠X病毒強化身體的怪人!這也正是莫琳寧願舍棄三顆紅色腦核也要換我做她“實驗品”的原因!
聽完我的解釋,夏鳶張著小嘴,眼睛瞪得老大,好一會才從我匪夷所思的話語裏解脫出來,興奮的搖晃著我的肩膀說道:“大哥哥!那這樣你的傷就會很快的好起來了……啊,對不起!”我被她搖晃的血液上湧,差點就吐出血來,聽到我的痛呼,夏鳶方才訕訕的把我抱在懷中,心疼的說道:“對不起大哥哥,我又弄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