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回 孫伯符斬將中盧地 秦嘯天大戰長阪坡(1 / 2)

上一回說道朱治得聞其主孫堅受困襄陽,憂堅安危,即令其侄朱然領千人先行,自起大軍肆仟隨後便望襄陽而去,將將出城,猛悟一事:“一時驚慌,險壞主公性命!”便喚其子朱才前來,語曰:“君業,某付親兵貳佰與汝,便南長沙,護眾人家小,若吾等大將無一人歸來,便領眾人望衡山潛行,以避刀兵。”

才大驚曰:“父此言何意?以才無用之人耶?君業不才,願與父親生死一處!”

治怒:“糊塗!家小乃是根基,軍中信者,唯汝與義封(朱然字),義封武藝高強,眾人服之,故令其為先鋒,此等大事,吾不使汝前往,如何安心?!汝欲令主公根基盡毀耶?”朱才不能答,灑淚而去。治見此,大歎:“真吾子也。”又命人傳話與朱然謹慎進軍,便望襄陽而行。

看官且記住這頭,先說那孫堅受困襄陽,外有黃忠、魏延、李嚴數萬大軍圍之,心中甚憂,糧草漸盡,便思突圍之事,便聚眾人商議,程普便言:“吾意西行,望上庸而去,若是南行,必有伏兵阻擋。”

堅聞之:“若君理何處?”

普對曰:“君理文武雙全,必不能中敵奸計,當可全身而退。”

黃蓋聞言,道:“若家小何處?”

普曰:“君理必可護周全。”

堅麵色漸緩便要答應,忽一稚聲入耳:“豈可置治叔於死地耶?!”眾人望之,乃堅嫡長子孫策,堅聞之,不悅:“伯符怎敢出此言!吾豈是人乎!?”

策聞父斥責,紋絲不懼,朗聲複之:“置手足性命不顧,棄家中老少不管,豈是大丈夫所為?縱然逃脫,何麵目以見世人,聲名即壞,何人敢隨吾孫家,此大忌也!”

堅聞之語塞不能言,望眾人皆麵有慚色,遂歎:“此天以此子助吾孫家也。”遂議定南行,眾人前去準備不提。(後孫策極得眾將效命,甘為之死,此言行所致也)。

當日夜半,堅聚精銳柒仟,命韓當、黃蓋領三千先行,自與子策及程普領肆仟兵馬隨後南行望中盧而去,韓、黃二人領兵猛攻襄陽城外,將南門南陽軍殺散,李通不能擋,遂領兵退走,急令人往報北門黃忠,黃忠、沮授皆驚,沮授歎曰:“堅膽大如虎,吾計不成,甘願受罰。”

忠聞言慰之:“非先生之過也,孫堅此舉,實乃意料之外”,又傳令道:“令西麵呂常撤伏,攻占襄陽,吾自領軍追孫堅,此人若亡,必成後患。”(後忠聞乃是堅子所謀,複歎之,謂又一秦霸也)。

卻說韓當、黃蓋二人領著軍馬便殺至中盧縣,正欲魏延、韓晞攔路,雙方也不打話,便是一頓好殺,這麵韓、黃二將要打破重圍,首當其衝,拚死廝殺,那麵魏延、韓晞二將接著,欲拖至援軍前來,死戰不退,雙方各自較勁,喊殺震天,兀自不休,四將之中韓晞漸漸招架不住,魏、韓二人漸次落於下風,然孫家軍畢竟先廝殺過一場,敵不住這生力軍,看看被圍,危在旦夕。

忽聞一聲炸雷:“賊子休狂!孫伯符來也!”,眾人循聲望去,但見一人,資顏偉岸,英氣逼人,胯下一匹劣馬,身著朱甲赤袍,性如烈火,手持一杆鳳凰霸王槍,疾馳而來,端地英勇!一路殺向韓當、黃蓋處,勇急不可擋,南陽軍遇者皆奔走,魏延見不是頭,便與韓晞撤軍而去,韓當見孫策仍欲追擊,趕忙扯住便問:“窮寇莫追,主公何在?”

策見是韓當,便止步答道:“家父令程叔領軍斷後以擋黃忠追兵,又命吾先領兵馬前來救援,領軍開路。”

韓當、黃蓋聞言欣慰,振臂大呼:“少主威武!吾等誓死追隨少主!”,此言一出,三軍振奮,不知疲倦,便又行軍。

行不多時,又聞一陣呼喊,策等三人定睛一看,又一夥軍馬攔住去路,乃是李嚴得報孫堅出逃,便出黎丘助魏延,二人合兵一處,便議再截孫家軍,策見之,大怒:“敵何不知死耶!”遂驅兵與戰,混戰之中,正遇韓晞,鬥不五合,暴喝一聲,一槍便刺透韓晞胸腔,便將韓晞舉起,怒吼一聲,震徹四野,便往南陽軍身上砸去,死的不能再死,孫家軍士氣又盛,魏延大驚:“此霸王耶?”,遂不敢擋,與李嚴、應餘引軍退去。孫策、韓當、黃蓋三人接應得孫堅、程普二人,二人拚死抵擋黃忠大軍,幾全軍覆沒,隻領的百餘騎前來,五人合兵一處,約千餘人馬,急急望當陽前去。

時朱治大軍已近當陽,朱然軍馬已過當陽長板橋,行不三裏,便見前方一彪軍馬排開,打一婁字大旗,近叁仟人馬阻住去路,當前一將便是婁圭,圭手撫劍柄,身圍一副輕甲,一襲白袍,手綽三縷長須,打馬向前,問道:“來將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