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得錦囊漢升鎮鄧縣 會魯陽子韜戰群儒(2 / 2)

子韜卻是辯才無雙,隻一番話,叫那楊弘氣個半死,又一時語塞不知如何作答,滿麵羞愧而退,李肅見子韜為己辯駁,心中自是感激,亦不言語,反觀袁術老臉一紅,卻是不好發作,不想袁術一排中又一人出言問之:“王南陽所言不妥!在下閻象閻子柔,吾等順天應人以討國賊,縱千難萬險又有何懼?大丈夫當如此也!然遇敵之前,當探敵虛實,孫武所言,豈有差耶?王南陽之言,隻怕勇武有餘,謀計不足也。象不才,請教之。”

子韜心中冷笑,汝等欲與吾舌戰耶?當下眼珠一轉,大笑道:“哈哈哈!子柔之言謬也!君欲聞董賊之虛實耶?吾來告之,今董賊其勢極大,麾下二十萬殘暴之軍嗷嗷待死,李傕自傲,郭汜小豎,胡軫氣狹,牛輔無能,呂布徒勇,樊稠庸兒,張濟無膽,華雄易怒,有何懼耶?隻李儒一人,縱其有三頭六臂,又豈能起死回生?吾等驅數十萬仁義之師,袁渤海四世三公,門多故吏;公路兄交遊豪俊,結納英雄;韓冀州貫通諸子,博覽九經;孔豫州闊論高談,知今博古;王河內仗義疏財,揮金似土;張陳留振窮救急,誌大心高;袁山陽忠直元亮,秀氣文華;鮑濟北有謀多智,善武能文;張廣陵武藝超群,威儀出眾;張上黨隨機應變,臨事勇為;如此陣勢,何愁董賊不敗?非瑾不探虛實,實乃虛實已是如此明顯,瑾以先生之才必能看出,不想如此,其乃先生試子韜之言乎?不知子韜所答何如?”

閻象聽得子韜這番言語,大驚,不想此人出口便是成章,何辯才之高也?吾不如也,遂歎服,跪坐不語。不想閻子柔將將坐下,又一人站起發難:“在下韓胤韓長生,有一言不吐不快,還請王南陽恕罪。”

“韓先生但講無妨。”

韓胤點點頭,曰:“嚐聞君於洛陽勤王之時曾敗於呂布之手,吐血重傷,連坐下之馬亦被其所乘,何以慘敗如此,反言呂布無用耶?此胤之不解,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子韜心中大怒,此人好生無禮,臉上卻一臉常態,微微笑道:“子韜非小肚雞腸之人,豈會怪罪,先生無憂,想必吾言之時先生不曾聽清,吾所言者,乃是呂布徒勇也,何謂也?一勇夫耳!縱其武藝天下無雙,半點謀略亦無,徒衝陣之將也。且大軍對戰,所倚者,實非將領之勇也,在統帥之令也!在軍士之氣也!為帥者,上知天文,下識地理,調將得當,領兵有方,布陣嚴密,又得將士用命,大義在身,此方為取勝破敵之道。如此,天時地利人和皆在於吾等,縱呂布力敵萬人,吾何懼之有?吾不想經年之事,亦有人再言,然瑾豈會為一匹夫徒氣自身耶?以瑾區區而立之年,尚早已忘卻此等將死匹夫之事,先生汝南大賢,何執迷之甚耶?莫非先生之意,呂布一人真真可敵萬人耶?此瑾之不解。”

韓胤被子韜說的一聲冷汗,無言以對,諾諾而退,不敢再言。袁術此時臉色已然由百變紅,由紅便紫,由紫變黑,此時又有一人站起身來,向子韜拱手,曰:“王南陽言辭犀利,辯才無雙,諸位又何苦再辨?在下袁渙袁曜卿,敢問王南陽,而今之勢,眾諸侯該如何動兵?”

子韜聽得此人之言,心中倒是頗有好感,此人之言倒是有理,遂答道:“子韜一己之見,還請先生斧正。瑾以為,而今之計,當請盟主移軍至孟津震懾洛陽以北,令董賊為防大軍渡河而日夜驚懼;再命酸棗諸將進駐成皋,據敖倉,立營寨於轘轅、太穀,以控險要;吾等一路由魯陽入丹、析,至武關襲關中,一路過梁縣直逼洛陽,如此,必使董賊震恐,天下定矣!先生以為如何?”

袁渙聞言,喜道:“子韜之言,誠金玉也!若依其言,破賊易也,此即所謂堂堂正兵耶?”

袁術及其眾謀士聞言不喜,王子韜三敗吾之謀士,汝怎可言其金玉耶?卻讓吾等顏麵何存?咳嗽一聲,渙聞聲響,又見眾謀士之不善,心中一驚,知是此番口無遮攔,已遭主公不喜,又墮群僚之臉,不敢再言,慌忙低首跪坐,心中暗歎,袁公路為人,終非成事之人也,吾當思退路矣……

子韜見此如何不明白,當下也不多言,隻是心中倒是對此人暗自讚歎,隻聞袁術說道:“子韜果然高見,照子韜所言,吾二人當分兵兩路?”

“然也!”

卻說子韜與袁術終究如何?漢升孫堅是否會有一戰?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