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被人牽著走,定睛一看,卻見前方渾噩不清,混沌難明,待見兩側各立一人,往近裏欲辯分明,隻見左側那人轉身過來,卻是人身馬麵,好不可怖,立時唬的那王瑾冷汗直流,衣襟盡濕。急急後轉,不料右側那牛頭人身更是嚇人,直嚇的王瑾大叫一聲,絕倒於地,雙股顫顫,不能自已。
“呔!噤聲!黃泉路上,豈容得你來放肆,正所謂閻王叫你三更死,怎能留你到五更,王瑾,爾一甲子壽元已盡,速起身來,隨我入陰司投胎!”那牛頭喝道。
話到這份上,王瑾如何不知眼前所站二人乃是陰司專勾魂攝魄的牛頭、馬麵?隻是當下卻叫得一聲苦也,“二位大人聽稟,小人王瑾將將而立之年,卻是未曾到得一甲子,想是二位大人日夜操勞,看錯了罷?”卻說那二鬼差聽到這話也是心驚,暗裏瞧科王瑾,怎見得其人雖處渾噩之中,然身強體壯,眉目之間哪有一絲遲暮之氣!心中暗道誤抓了人也,看那馬麵倒是一臉恍然,竊竊語牛頭道:“吾道這陽間保養之法怎地如此之好,原是抓錯了人。”不想那牛頭牛脾氣卻是上的腦來,怎管你三七二十一,當即便黑著一張牛臉向王瑾喝道:“胡謅!好一個油嘴滑舌,汝安敢詭辯,到了陰司吾必稟明閻王,教你上刀山、下火海、入油鍋、進糞池,受盡百般折磨再輪入畜生道!你可還有話說?”
看官可看出這牛頭所說鬼話原是有著蹊蹺?且不說區區一個鬼卒有多大能耐,似那懲罰之事自當閻王做主,安得他來?就是那句”你可還有話說"最是蹊蹺,你道怎地?卻是那牛頭向王瑾要通融之錢財哩!那王瑾雖被一時唬住,確實是個膽大心細、一點即通之輩,不想這陰間也和陽間無二,真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了,當下保命重要,哪顧得其他,扯下脖上祖傳玉佩,遞與牛頭:“大人明鑒,小子安敢有所欺瞞,還請大人名察則個。”
卻說那牛頭馬麵勾了不知多少魂魄,陽間自是走了個遍,如何不識這玉佩價值不菲,到時化了身形到陽間典當了去瀟灑一番,豈不爽快!當下接下玉佩,牛眼笑得和縫也似,“善哉善哉,地藏王菩薩有雲,’地獄不空,誓不成佛‘,我等當謹記教誨,王兄弟且放寬心,閻王爺那自有俺二人分說,必不叫你蒙冤受屈。”
可說這牛語一出,王瑾也成了王兄弟,連“俺”也出來了,想是這廝竟是頭山東牛!王瑾也是著道,順著牛語便說:“多謝大人,若吾有幸得脫,每年必燒於二位大人無數錢財,以謝救命之恩。”牛頭見王瑾如此著道,眼睛更是眯的縫也不見,急道:“賢弟隨我來,我引你去與閻王說個明白。”
隻見黑風一轉,一人兩鬼便到了陰司,殿上坐著的不是閻王是誰?牛頭上前將事情稟明,老閻羅卻也是老臉一羞,畢竟是他吩咐的抓人,不想自己卻是看錯時間了也,抬頭看那王瑾,卻是大吃一驚!“竟是如此!難怪難怪,去休去休,天意難違,王瑾,汝非吾陰司管轄,然既到此,亦是天意,罷罷罷,我便與你一身武藝,連地府至寶破軍槍、明光鎧、踏雪烏騅一並贈你,再與你一甲子壽元,生死輪回東漢末年去罷,切記切記,此去當造福天下,若是為禍蒼生,必遭天譴!”語罷長袖一揮,王瑾隨之不見。
這可嚇壞了牛頭、馬麵,瞪大四個眼睛盯著閻王,卻是不懂這話裏的因緣,老閻王見那牛眼瞪得賊大,心中也是好笑,當下喝道,"爾等明了個甚,此人乃是七竅玲瓏心轉世,當回古代救華夏於水火矣,商之比幹,周之薑子牙,戰國之鬼穀子,漢之諸葛孔明,明之劉伯溫,近代之毛潤之此六人為七竅玲瓏心轉世,而這王瑾便是這第七人,七七相應,煞是厲害,此等人若是作惡,恐天下將大亂矣........隻願是福非禍呐。”這番話唬的二鬼屁滾尿流,這等人豈是他倆開罪得起的,哪還敢想年終錢財之事?當下自是閉嘴不言忙自退下不說。
話分兩頭,且說老閻羅大手一揮,卻將王瑾揮到了東漢末年之宛城,是時南陽黃巾首領張曼成正兵圍宛城,城池危在旦夕,將將破矣!且朝堂腐敗,外戚宦官二黨爭鬥不休,塞外烽煙不止,國勢日漸衰頹,又天降大旱致顆粒無收,民心思變。光和七年,巨鹿太平道張角反,自號天公將軍,教眾皆呼"大賢良師",曰:"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後角分幽、青、徐、冀、荊、揚、兗、豫八州六六之方,一方設一渠帥,近數十萬眾席卷漢之七州二十八郡,角軍皆頭戴黃巾,故世人稱之“黃巾”、“蛾賊”。三月戊申,漢帝宏以何進為大將軍率左右羽林五營士屯於都亭以鎮京師,納皇甫嵩、呂彊之諫,除*、賞三軍,又命盧植、宗元統北軍戰北地,皇甫嵩、朱儁伐潁川。是時南陽張曼成兵圍宛城以應角,援軍急切難至,王瑾正是被揮到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