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裏卡徐徐闔上了手中的書冊,靠坐在窗邊的地毯上,光影將他的身姿襯得斑斑駁駁。
“我以為你在睡覺。”靳雨青走過去,將食盤擺在他旁邊的地板上,撫了撫他烏發蹂亂的鬢角,“還好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尤裏卡握住他胳膊,將他往懷裏一帶,青年的身軀紙片一樣被輕而易舉地拉扯過來,呈跨坐的姿態坐在自己的腰胯上。尤裏卡捏一捏他的腰,憂慮道:“你怎麼這樣瘦了。”
“想你想的,實在是太想了。”靳雨青毫不避諱地俯首親|吻他,濕膩攪動的唇舌品到了一股藥劑的澀味,那是獵鷹團的藥師約瑟夫專門為他配製的,可以降低身體和神經的敏|感度,使得癮症發作時不會那麼痛苦,聽說大劑量的這玩意可以放倒一頭牛——而尤裏卡最難受的時候,能一天就幹掉這麼一瓶,卻還能瘋狂得錘門砸物。而他僅僅從口中津液的殘留裏品到了一點點,就已覺得舌頭發麻。
結束一個濕|吻,靳雨青溺在他懷裏,翻看著他正在閱讀的書本:“怎麼想起來看書了?”
“童話而已,挺有趣的。要我講給你聽嗎?”尤裏卡摸到他放在封麵上的手指,團進自己手心裏揉搓著。轉頭看到食盤裏超大規格的碗,不禁皺了眉頭,“你這是什麼,喂豬啊?”
“嘖,”靳雨青挺坐起來,端起碗捧到他嘴邊,“我不是怕你現在是狼形嘛。你看,這裏頭有肉、有土豆,都煮得軟軟的。還有,這碗口多大,你要是變成了狼,這樣舔起來也方便呀!”
尤裏卡忍俊不禁:“舔?你還真把我當寵|物狗養了。”他湊過頭去,伸出舌|頭在青年捧著的碗沿舔了一下,擦過對方的指尖,眼睛卻向上瞟著,觀察到靳雨青啞口無言地紅了耳根。
被禁了將近半年的欲,尤其是在禁欲前毫不節製、玩得花樣百出的狀況下,任誰也忘不了那時纏|綿旖狀。僅僅是手指被對方舔了一下,一股濁流就轟地衝向了下腹,後方微微收縮。
靳雨青趕緊抓起了勺子,認真地喂他喝湯。
男人足足喝了一大碗,才食飽饗足地眯闔著眼睛,借著靳雨青的手飲了幾口水,罷了滿足地舔舐起自己的手背來,在手背上留下曖意十足的水痕。
“……”靳雨青他舌尖一探一探的,把自個兒舔得舒服極了。
尤裏卡忽然反應過來,倉慌藏起手來,半晌也笑出了聲:“不小心……習慣了。”
靳雨青呈捧心狀,不行了,這習慣有點萌啊。
吃飽喝足,兩人在房裏膩歪了半天,直到天色黑盡,赫拉斯遲遲找不見靳雨青的蹤影,才順著摸到尤裏卡的房間裏來。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他沿著台階踩上去,才走到房間門口,就又隔著牆聽到一陣拍打聲,又激烈又狠猛,還夾雜著沒有卸掉的鐵鏈的動靜。
青年張嘴甜膩叫道:“呀……輕、輕一點……”
“好緊。”尤裏卡粗糲地喘息著,房間隔音不太好,重重的肉|體撞擊都溢出門縫來。
“……”
赫拉斯堵住紅透了的耳朵,見鬼般的麻溜跑了。待回到房間灌了一大壺涼水,托著腮思念遠在城鎮裏頭的好姑娘諾娜時,忽然想起了什麼,猛地一拍桌子:“忘了!”
約瑟夫曾經說過,那止癮的藥劑既是降低身體敏|感度的,也便有了一個不太羞於啟口的副作用——它延時啊!
赫拉斯剛站起來,又轉念一想……
算了,隨他們折騰吧,折騰死誰算誰的!誰叫他們虐待異地情侶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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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裏卡的身體在靳雨青的調養下漸漸恢複健康,雖然信仰力的減少使他難免顯得衰弱,但也足夠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了。他拖著手鐐腳銬在聖殿裏又晃蕩了半個多月,禍害了無數個純潔又美好的寧靜夜晚後……
赫拉斯終於忍不了這對隨時隨地都能黏糊在一起的跨種族情侶了,決定啟程,帶靳雨青回王城去複命。
尤裏卡自然要與青年形影不離。
……
入城時已是天色昏沉,一抹雲霞也早已被赫藍的綢布遮覆,由淺入深地向天邊漫去。
但王城不似邊陲小鎮,依舊燈火繁盛,街道兩旁終日盛開著豔麗的花朵,喧鬧歌吟往往能徹夜不止。這裏有爍金流銀的奢靡生活,也有極致旖美的歌郎舞女。民間歌唱團會在噴泉邊演奏新譜的樂曲,若是遇上一兩個不吝嗇的風雅貴族,一|夜之間便可賺的大筆金幣。
而街道的遙遠盡頭,便是尊貴華美的王庭宮殿。
一輛馬車垂著四角的琉璃寶石綏,工匠手工雕刻的金頂在華溢燈火裏耀著輝光,兩匹潔白高馬牽著輪軸緩緩駛入通往王宮的吊橋,似一輪從天而降的神駕,身後跟隨著幾十名衣著深紅、姿容煥發的騎士團成員。